,“喂?” 那头沉默一秒,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:“哥……” 楚绎愣住了。 “哥,过两天就除夕了,今年你回来过家过年吗?” 楚绎呵呵笑:“我回去,你爸和咱妈光顾着厌烦都不够功夫,还有心思过年?” “哥……” 楚绎笑意更深:“你这一声,既叫了亲哥又叫了堂哥,省事省大发了。” “好好过你的节,”他说,“我回去,怕咱妈大过年的又要费神给我联系精神病院。” 那个家背后有人多少年不敢碰丑恶私隐一言蔽之,这是楚绎能够说出的,最恶毒的话了。 春节楚绎在马尔代夫待了五天。阳光海岸,沙滩美男,或许是因为故地重游没了游玩的兴致,除了每天几小时健身房必须去,大部分时间在酒店睡得昏天黑地。 回来后,请秦佑吃饭是在大年初七,节后,温度回升了十来度,从凛凛寒冬一下到和风暖阳,当天艳阳高照,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 楚绎订的是一家湖畔餐厅,秦佑到的比他稍晚。 他们坐的位置,大片的露台一直延伸到湖面,露台铺着厚实的松木板,精致的铁花栏杆和古朴的青砖矮墙半环抱的一角,与喧闹被隔断在绿叶葱茏间。 湖风和煦温暖,秦佑在他对面落座,“这地儿找得不错。”转头看向他,“旅行开心吗?” 楚绎想了想,很认真地回答,“睡得不错,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十二点钟的太阳。” 秦佑笑了,幽深的双眼专注地打量他,一个春节过去,楚绎好像比上次见面又瘦了些,所幸精神很好。 这一顿饭算是相谈甚欢,正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,很是惬意,见秦佑不急着走,吃完饭楚绎又要了咖啡两个人坐着聊天。 “我上次去还没觉得,这回发现去那边旅游的,基本都是一对一对的。” 楚绎说:“对了,我有天在酒店前边的沙滩晒太阳,旁边有两个韩国男人吵架吵得那叫一个凶,个高结实的那个把瘦的那个推得一步一踉跄,眼见就要揍他了。” 秦佑闲适地靠着椅背,目光从粼粼波光的湖面回到他脸上,“你拉架了?” 楚绎又端杯喝一口咖啡,“我当时也是想着,是时候亮亮咱们中国爷们的英勇仗义了。人刚坐直还没站起来,那两位,亲上了。” 秦佑嘴角一抽笑了出来。 阳光照射在他脸上,楚绎皱眉眯眼,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网上说的是对的,一切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虐狗。” 秦佑刚想问他哪看来这么多奇怪理论,楚绎想到什么,从椅子旁边拎出一个纸袋,抬头看他,“差点忘了,给你的。” 纸袋上的花纹很绚丽,是礼物,秦佑道谢,顺手接过来,准备放到一边。 但抬眼就瞧见楚绎在对面睁大眼睛望着他,黑白分明的双眸清澈如水,像是很期待的样子。 秦佑立刻就把盒子从纸袋里抽出来了,瞟一眼楚绎,认真地说:“我看看,是什么?” 精致的木雕盒子打开,里面是从大到小一套石雕杯子,几个杯子外壁浮雕着同一个瞠目獠牙的图腾头像,不过神色不一样,有的凶恶、有的温和。 手抚着雕文,抬头看向楚绎,有什么来历? 楚绎胳膊肘搁在桌上,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觉得很像你,就顺手买了。” 秦佑顿时表情卡壳,哭笑不得,他在楚绎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。 正说着话,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出声:“秦佑?” 几乎是瞬间,秦佑就收敛了笑意,他越过楚绎看过去,楚绎也转过头,一个男人从他身后走到身侧桌子前面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