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还不快把它赶走。” 陆书萱有多讨厌陆锦鸢,儿时就有多讨厌她这只叫阿然的猫,但在陆锦鸢面前,她一直对这只阿然极其友善,可那只蠢猫不吃任何她投喂的食物,不肯让她摸,不肯让她抱。 它那双浅蓝的猫眸仿佛能看透一切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,只要她一靠近陆锦鸢表现得亲密,它就碍眼地从角落里窜出在陆锦鸢身边瞄来瞄去,不断地用头来磨蹭吸引陆锦鸢的注意力,或躺着或坐着在陆锦鸢身上,对她则是全身压低,尾巴平伸,双耳后压,爪子全露出来,跟她的主人一样惹人讨厌。 一来二去,她趁着陆锦鸢不在的时候,就偷偷拿树枝去抽打这只总跟她处处做对的小黄猫。她那时还小,猫的速度又十分敏捷,一眨眼就逃窜得没影,气得她对着这只该死的小黄猫直跺脚。 直到有次,被阿然挠伤了手背,她故意不上药,装作不经意地在陆锦鸢面前露出手背上两道血红的爪痕,果真那只对她虎视眈眈的死猫就被陆锦鸢狠狠地训了一顿,关进了猫窝里。 只要她来找陆锦鸢,它就只能呆在猫窝里,瞪着眼睛对她嗷呜嗷呜地叫着。 那时,她和陆锦鸢的关系并不好,陆锦鸢并不喜欢搭理自己,但阿然抓伤自己后,陆锦鸢对自己就多了一份内疚之情,自己在表现得宽容大度喜爱猫猫后,两人的关系比之前稍稍亲密了一些,陆锦鸢也会同她说一些自己内心的小秘密。 而哪怕十年过去,陆书萱至今记得,十年前的一日,她因不满父亲的区别宠爱,在书上看到了厌胜之术,就参照着书上的诅咒之法将陆锦鸢的名字写在了一个纸人身上,一气之下连扎了七根朱绣花针。 那日,她一边扎一边诅咒着陆锦鸢这个贱人尽快去死。谁知,阿然这只疯猫竟从窗户外窜了进来,死死地咬着她扎针的手,恨不得咬下她的一块肉! 若不是碧潮赶来拿着扫把驱打,当日她或许就被这只发狂的疯猫给咬掉了一块肉! 阿然被打后,嗷呜嗷呜地乱叫,锋利的爪子凶狠地发动着攻击,然后抢夺了落在地上的纸人就要跳窗离去。 那时候,她知道,自己不能让这只蠢猫去找陆锦鸢。所以命碧潮迅速关门关窗,直接抄起扫把朝着阿然的脑袋砸去。 然后,堵住它所有的去路,把这只想要叼着纸人逃离告状的猫虐打了一顿。不是再拿着写着陆锦鸢名字的纸人发泄,而是直接发泄在陆锦鸢的猫身上,一阵一阵地扎在它的身上。 看着它虎视眈眈张牙舞爪却被自己踹得无力反抗、扎得遍体鳞伤的样子,心情不是一般的好,好似看到了未来陆锦鸢的结局。 陆锦鸢回府后立刻发现猫不见了,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,失去了往日的活力。她也不吱声,就看着她为了这只蠢猫各处奔走寻找,整日愁云惨淡,夜不安寝。 直到两日后发现阿然的尸体,果不其然,陆锦鸢嚎啕大哭,竟是哭晕了过去。 只不过死了一只猫而已,竟哭成这样,真是没用的蠢蛋。 偷听被发现后,陆锦鸢双爪紧握,盯着陆书萱的一举一动,猫眸越发的阴冷,无惧地与她对视。 比起陆书萱的无动于衷,拿着扫把出门赶猫的碧潮,越发觉得眼前的这只小黄猫长得和阿然一模一样。她小心翼翼地靠近,若是野猫看见人靠近早就逃得没影,偏偏眼前的猫龇牙咧嘴,一副攻击的姿态,她心中猛地升起一抹说不出的惊悚,只好用手驱赶着。 见碧潮一惊一乍,害怕地不敢上前,陆书萱不满地走出房,呵斥道:“碧潮,你磨磨蹭蹭做什么!还不快把猫赶走!” “小、小姐,这只长得真的太像阿然,你看它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瞪着我们,渗人得很……好像……” “闭嘴!”被一只猫长时间怒视本就有些心虚,此刻听到碧潮张口闭口都是阿然,陆书萱一个巴掌打了过去,不耐地打断,“不过是个畜生,竟怕成这样,没用的东西!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