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再找别的借口吧。” “要敷衍的不光是苏家人与岳家人;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欧阳维若发觉了什么不妥,恐怕要连累苏家了。” “欧阳维要是想拆穿,早些在春怡楼的时候就拆穿了,他既然没有拆穿替身的身份,就是他自己都想骗自己的意思吧。” 拆穿?替身?自己骗自己? 越嫣然如遭雷劈,“你的意思是,欧阳维已经……” 苏丹青也知道自己话说得冲动,忙笑着摇摇头,“我的感觉罢了,做不得准,说不定他真的什么也没看出来,我们不必庸人自扰。” 越嫣然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又掀起了一丝波澜。 苏丹青抬头抚弄越嫣然的头发,嘴边的笑容带着从前从未有过的邪气,“淡然……我好想你……白日里想,晚上做梦都会梦到……”一边说着,流连在她青丝上的手已辗转到了衣带上面。 越嫣然来不及思考,手上的动作已是一气呵成;他的手被她抓到手里,再用力一分,手骨就要尽碎了。 苏丹青被捏的一声哀叫,越嫣然吓得立马松开手。 “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……被你吓了一跳。” 苏丹青活动手上的关节,强挤出一个苦笑,“你的确有什么与从前不一样了,从前我想要你时,你虽然也会推却,却从没有强势地拒绝过我,更没有对我下过这么重的手,我都不知道你原来也会下这么重的手。” 从前他们是夫妻,如今连朋友都算不上,她对他的态度当然不能同日而语。 越嫣然堂皇不安地咬着下唇,一时不知该用什么姿态面对他;苏丹青笑着又凑到她面前,“你唯一一次对我主动示好,是为了利用我去寻死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甘心?” 错愕中,他已干净利落地在她鼻尖上落了一个轻吻,“不过没关系,来日方长。” 越嫣然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处,等苏丹青起身去开药箱,将涂满药膏的面具轻轻扣在她脸上,随后将食指摆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,“戴上面具就不要说话了,才服了安神丸,你马上就会睡着。” 越嫣然果然觉得眼皮打架,耳边传来的声音也都虚无飘渺;朦胧中,苏丹青伏在她耳边暧昧的说了句什么,她听见了,却没记住。 再醒来时,房里空无一人,她脸上的皮肤冰凉一片,面具已经不见了。 越嫣然坐起身,敲敲发胀的头去照镜子。 除了面色有些浮肿,还是之前那张脸,看来改变容貌的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 越嫣然开门走出密室,赌局的吆喝声从楼上传来,她单手推开隔壁石室的门,柳寻仙与苏丹青果然在里面。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,品茗谈笑。 苏丹青见越嫣然进门,忙迎上前看她的脸色,“没觉出什么不适吧?” 柳寻仙也站起身,目光炯炯地望向越嫣然。 “除了脸上有些凉,不疼也不痒。” “嗯,这就好了。” 越嫣然饶过苏丹青走到柳寻仙身边,看向石桌上摆着的棋盘,笑道,“原来你们两个在下棋啊。” 苏丹青讪讪回原位坐了,“第三盘了。” 听这语气,是连输了两局的意思? 越嫣然识趣的也没多问,搬椅子坐到苏丹青身边,“阁主大人不要太得意了,看你过不过得了我这一关。” 苏丹青开始还以为越嫣然是来帮他的,不出一会他才知道她鸠占鹊巢的本意;棋到终盘,他已被挤出了战局,傻兮兮地看二人酣战。 一边看,一边感叹,柳寻仙之前面对他时步步为营,一有机会就恨不得赶尽杀绝;如今对上越嫣然,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