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绑都不用绑,会干净利落地下杀手。不过以暗堂一贯的作风,要是我们这一路走的安稳顺遂,他们大概不会现身找麻烦了。” 越嫣然原本还对柳寻仙的话半信半疑,直到进了文京城,她才知道他所言非虚。 两人在泰聚堂落脚,又去国寺吃了斋,手拉着手在街上闲逛。 越嫣然看什么都稀奇,柳寻仙比她还稀奇,两人买了点心糕饼,又看了街边的杂耍卖艺,一路说说笑笑,半点也不着急。 到底还是暗堂一剑沉不住气,入夜就潜进二人的客房,“文京满是维王的眼线,二位如此张扬,是怕他发觉不了你们的行踪吗?” 柳寻仙笑道,“我们原本也是打算去维王府的,不知皇上打算何时召见我们。” “二位打算自投罗网?” “不自投罗网如何为皇上所用?” 暗堂一剑黑猫眼儿转了一转,“既然如此,我会安排二位进宫。” “皇上恐怕没办法光天白日地见我们吧?” “今晚子时。” 越嫣然与柳寻仙还在面面相觑,暗堂一剑已跳窗走了。 柳寻仙走去关了窗,对越嫣然笑道,“离子时还早,我们去逛夜市吗?” “逛了一天还要逛啊,”越嫣然摇头晃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“有个地方我倒是想带你去一次。” “哪里?” “文京城的花街柳巷。” “你……”柳寻仙眼眯成了一条缝,“你要干什么?” “当初那桩事旁人都搞清楚了,只有我蒙在鼓里,我还不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呢。” “那个人不是死了吗?”柳寻仙的脸黑成锅底,“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纠葛?” “死的大概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……” 柳寻仙眼中尽是凌厉,“我原本已经叫人查清楚了,错以为事情早就了了才没深究,你要真想报仇,我就传信回去,让他们出手。” “我并没有寻仇的意思,只想知道一个究竟,活的明白些罢了。” 柳寻仙站起身,拉住翻包袱的越嫣然,“何必自找麻烦呢,你半根手指头都不用动。” “不用绕那么大一个弯子的,我们人就在京城,见皇上之前多知道一点他的手段,总好过一无所知。” 柳寻仙斟酌了好一会才说了这一句,“我也好,维王府上的暗卫也好,想取欧阳简的性命都不是什么难事,就算他身边有暗堂的人保护,可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想杀他,方法有的是,这么多年他之所以活的安安稳稳,也只不过是欧阳维没赶尽杀绝罢了。” 越嫣然这才停了手里的动作,转身去看柳寻仙的表情。 “先帝驾崩时,为了杜绝日后的萧墙之祸,颇费了一番心思,三位皇子里,最有城府人也最狠毒的是当今的皇上,心思最单纯人品最良善的是驰王殿下,欧阳维虽然阴残暴力,到底还是做不出手足相残的事……” 越嫣然嘴巴开开合合,望着柳寻仙的眼睛喃喃道,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一皇二王的平衡要被打破了?” 柳寻仙轻轻点了一个头,“皇上手里有皇位,有明里暗里忠心耿耿的臣子;驰王手里有兵权,有喻家的支持;维王手里有半壁朝堂,有绿林的势力;三足鼎立,谁也动不了谁,表面一池静水,实则早已暗潮汹涌,要是我猜的不错,皇上是打算联合驰王先打压掉维王的势力,再回头料理驰王。” 料理这个词的属性实在不怎么良好,偏偏越嫣然一点也想不起来欧阳驰是什么模样了,不过听柳寻仙的口气,驰王爷大概就是温软的草包一个。 柳寻仙一个转身,越嫣然又低头翻起了行李,从包袱里取一件他的衣裳穿了,“我们两个穿同样颜色的衣服,又戴同样颜色的面具,是不是有些奇怪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