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为的就是寻苏庄主,可惜您病着,无缘得见,恰逢老庄主仙逝,我虽对他没了记忆,心里面总还是惦念着,就赶在今天登门拜祭。” “二位有心了。” 苏丹青嘴角露出一抹苦笑,柳寻仙却一脸正色,“当日我二人虽多有冒犯,但进出来往的手脚都是极利落的,之后误闯百草阁,也不敢有半点惊动之意,对庄主的女婢动手,实属不得已而为之。苏庄主既然猜到嫣然来过,如果不是你当初装昏隐瞒,就是怪我大意留下的那条沾了药液的白绢了。” 一语未了,苏丹青已经从袖子里取出那只手绢,上面的污迹早洗的干干净净,“这绢角的绣纹,与淡然的手艺相差甚远,单看这手绢,是猜不出淡然来过的。” 越嫣然不自觉地摸上右手腕,笑道,“就算是我现在的手艺,同原来的也没法相提并论了,毕竟右手废了。” 苏丹青整张脸都灰白着,点头道,“我知道,你右手的伤是我亲自为你包扎调养的。” 柳寻仙见状忙插一句,“这手绢上的竹子是我婢女绣的。” 苏公子见他一而再,二而三地昭示亲厚,闷闷问出口,“敢问……公子同淡然……” 是什么关系? 柳寻仙郁闷的很,心道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看不出来吗? 越嫣然笑道,“柳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。” 苏丹青咬咬牙,话卡在喉咙里,半晌方道,“你若真想逃开那个人,我也可以保护你的。” 越嫣然嘴上不说,心里却有些想笑,上一回我可是在你面前跳崖的。 话扔出去了没人接,柳寻仙虽没出言反驳,目光却甚是凌厉;越嫣然淡淡的,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更让人灰心。 苏丹青的脸有些发烧,“那天你们闯进百草阁时,我的确还昏迷不醒,朦胧中听到淡然的声音,比以往梦中真实的多,心想着兴许你是的真的来过,这才逼迫自己醒过来,之后看到那块手绢,虽然知道不是你绣的,却还是骗自己,毕竟百草阁的机关不是谁都知道怎么破解的。” “岳思卿呢?” “她……自然也是知道的。” 柳寻仙在一旁清嗓子,越嫣然这才重新打起精神,“在药王庄的事,我的确是记得一件,就是苏庄主的夫人对我下蛊。” 苏丹青脸色由灰转白,整个人变得局促不安,“从前我不知她行事那么激烈。” 岳思卿的行事岂是一个“激烈”就可以概括的。 “听说当初我把七出之条都犯尽了,被休弃的轰轰烈烈。” 越嫣然原本只是调侃,却把苏丹青弄得尴尬不已,眼里除了悲就是哀,“你我三年夫妻,相敬如宾,你当真一件都不记得了吗?” 还不等越嫣然开口,柳寻仙先沉不住气了,“既然相敬如宾,你怎么还娶了别人?” 苏丹青才擦干的眼睛又开始湿,“并非我本意,嫣然体质羸弱,一直没有身孕,父母催促子嗣,不得已才……” 柳寻仙从鼻子里发出个哼,“就算是为了子嗣纳妾,最后怎么为了妾室把相敬如宾的原配休离了呢?” 越嫣然眼睁睁看着苏丹青又掉了眼泪,心里把柳寻仙骂了一百遍,“苏庄主,往事已矣,好的不好的我如今都忘了,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。我本想着见到你本人,说不定就能想起从前的事,既然暂时还行不通,急也急不来。” “淡然的失忆症,我会尽力医治。” 柳寻仙嗤笑道,“她日日受合欢蛊的折磨你不想方设法解救,反倒在意什么失忆症,如此本末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