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还会抓药?” “她倒没说自己会抓药?就是求清风带她去药房。”明月扯扯袖子,回答的很是谨慎。 何琼冷哼,“无端端想去药房,说不定要意图不轨,主人不可纵容她为所欲为。” 织女也帮腔,“随便给她几副伤药擦就是了。” 柳寻仙手抚上琴,“她想折腾就由她,你们都不好奇她能折腾出什么乱子来吗,我可在等着看。叫清风盯紧了,她抓什么药,怎么配怎么煎都写张方子来我看。你去吧。” 明月依言退出去了,四女侍咬了一只曲子的牙,这边琴音刚落,何琼就抢了一句,“主人,不如我过去药房瞧瞧?” 柳寻仙擦擦手指站起身,“想去就去吧,别任性起冲突,记得把方子带回来。” 何琼进药房的时候,清风明月正在登梯子取药。 岳淡然拿了秤,将药称了分成十份,一味一味地捡好;她不碰药柜,自然动不了什么手脚,何琼也不好说什么,且见她换了衣服,没有了初时的肮脏凌乱,看着也顺眼了许多。 脸上的伤却还是横七竖八的扎眼。这些血痕要是在别处,兴许是微不足道的皮外伤,偏偏伤的是脸,不留疤也会留痕,毁容是一定的。想到这,何琼心里也有些异样,这女子五官端正,眉眼之间自有风情,若不伤脸,定然也是个美人。 何琼一进门岳淡然就知道了,规规矩矩打招呼,叫了声“大人”,谁知人家理都不理她,就只站在门口盯着她看。 嫌清风明月不够,又派了个人来监视她? 岳淡然不以为意,把药配好,动手要包。 何琼这才从门口走进来,走到案台前看了一眼冷笑道,“姑娘也太不仔细了,这十包药的分量捡的不太一样。” 岳淡然也笑,回话的口气淡淡的,“第一日服的和第十日服的,药量当然有差,十包药成分分量都分毫不差,省事倒省事,到底不如把功夫下得仔细些。” 何琼不禁吃惊,皱眉向清风明月问道,“药方在哪?可抄录了?” 清风明月对看一眼,摇摇头,“抓了哪几味都知道,分量只是大概,不确定。” 何琼满心失望,咳嗽一声,“记下什么就誊出来什么。” 岳淡然在一旁忍不住笑,“何琼大人想要我的药方吗?您同我说一声就是。我想着自家抓药不像与人看病,嫌麻烦才没写,现在写给你也不费什么功夫。” 她手脚利索地把药方写了,写完了一张又写了一张,又开口求清风明月登梯子取药。 何琼拿过那两张纸,皱眉道,“你到底要配几副药?” “高崖摔落,脏腑伤的不轻,刚配好的是内服汤药,去淤化积,现配的这一副外用续骨养筋,一半蒸一半冷捣,和匀涂在夹板里正骨。” 何琼斜眼看看她的残腿断手,轻哼了声也不接话。 “何琼大人拿这两张方子去交差够不够?” 岳淡然笑的似无心机,何琼反倒有些尴尬,“你从前到底是学医的还是学武的,哪有人年纪轻轻学通了两样的?” “从前的过往不记得,脑子里几十本医书,几百条熟方却都还在,想来似乎也曾废寝忘食地用功过。我也不知自己抓的药对不对,搞不好一吃不好反倒吃死了呢。学通没学通,还是请你家主人看过方子做个判断,兴许我连江湖郎中都比不上也未可知。” 何琼拿方子来回柳寻仙,柳寻仙细细看了药方,心里暗暗吃惊。 麻姑见主子形色有异,就细细问了何琼,众人都有些吃惊。 柳寻仙似笑非笑,“方子没什么古怪,用药极巧,味味对症。何琼说她把十天的药都酌情酌量,细致至此,倒也难得。” 织女探身看了一眼,“既然药方没什么古怪,主人何以面生愁容?” 柳寻仙伸手轻点药方上的字,“她的配方用药之法,似乎出自药王庄。药王庄的人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