驰王对王妃一往情深,为何不收心专情? 欧阳维眨眨眼,一声长叹,“整日对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,心力交瘁,愤懑之下留恋温柔乡也无可厚非,谨言本是万夫莫敌的神将,却为儿女私情荒废了才华,可惜可惜……” 嘴上说着可惜,口气分明是幸灾乐祸。 岳淡然也不拆穿:驰王这般玩乐,王妃自然伤心。 欧阳维轻哼一声,“喻瑶的心思不在他身上,怎么会伤心?” 情之所钟,本就不可控,岳淡然怎会不知其中的苦楚滋味,默默生出对驰王妃的怜惜之情。 “时隔三年,喻瑶对慎言还是这般念念不忘,纵使连个对视的眼神也无,旁人也无从插足,只不过,喻瑶是用情深,慎言却是用心沉……” ——你说皇上同弛王妃? “你眼睛看不见,自然不知其中往来,喻瑶愁容满面,哀怜缱绻;皇上秋波暧昧,若即若离;皇后却从头到尾冷眼旁观,丝毫不为所动;可怜谨言多心善查,好不颓然。” 之前岳淡然并未发觉驰王殿下有失仪,如今听欧阳维这么说,脑子里便天马行空地幻化出许多念头。 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。 此情无计可消除,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。 第二日醒来,欧阳维人已不见。 岳淡然摸索着起身,挣扎着寻外衣,就闻门口窸窸窣窣的碎响。 原来又是他,这孩子真是不怕死。 岳淡然对门口的小太监招手,那人犹豫半晌,终于磨磨蹭蹭凑上前来。 正是昨日挨打的小太监。 小奴才战战兢兢凑到岳淡然身边,跪下问了句,“王妃有什么吩咐?” 岳淡然有口难言,将人一把扯到跟前:你昨天挨打了没有? 小孩子满口都是委屈,“被打了三十大板,喜公公可怜我,让他们打得轻些,这一个月恐怕都做不了凳子了。” 三十大板还能下得来床,小喜不是一般的手下留情。 岳淡然很是愧疚:是我连累你,昨天不该叫你让你分心。 小太监诚惶诚恐,“王妃言重,奴才哪里担当地起,是奴才笨手笨脚打碎了东西,惊醒了王爷才受了罚。” 岳淡然听他声糯糯的甚是好听,就随口问了句:你叫什么名字,今年多大? “奴才小名叫小风,今年十三。” 年纪轻轻就成了服侍人的奴才,岳淡然生出恻隐之心,笑着问了句:喜公公说你手脚利落,我又害得你丢了差事,从今晚后,你跟着我好不好? 小风不敢应也不敢不应,支吾半天讪讪道,“奴才人微言轻,做不了主。” 岳淡然忍不住笑:我去求你家王爷,你只说愿意不愿意听我差遣。我在王府人生地不熟,许多事都要请教人。喜公公贵人事忙,我不想劳烦他。既然你同我有缘分,不如就由你提点我。 小风哆哆嗦嗦地跪了,“奴才怎么担得起‘提点’二字,王妃有事尽可差遣。” 岳淡然听他应承,心中大石落下,笑容也更灿烂了些。 小风在旁看直了眼,“王妃笑的真好看……” 一语毕,欧阳维领人进门,瞧见昨天闯祸的小太监正趴在床边对着岳淡然流口水,怒从心头起,忍不住骂道,“这小奴才还没吃够板子,又跑来讨打?” 小风吓得滚到地上磕头求恕罪。 岳淡然等欧阳维走到身边,拉住他的手求道:我看他还听话,不如把他分给我使唤? 欧阳维哪里会应承,“府中奴才这么多,你为何对他颇为眷顾?” 岳淡然觉得“颇为眷顾”这个形容言过其实了些:他因为我挨了打。 欧阳维笑她思虑太简单,“你要是觉得亏欠了他,大方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