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等不及谁试吧,反正她没有等不及。 欧阳维折腾了半天却硕果寥寥,放弃般地将人搂着坐起身,自己任劳任怨起来,身上明明舒坦,嘴上还不依不饶,嘟嘟囔囔小声抱怨,硬是把岳淡然说的愧疚不已,才志得意满,鸣金收兵。 第二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,岳淡然挣动着想逃出桎梏她的铜墙铁壁,偏偏睡在身边的人毫无转醒的迹象。 熟睡中的欧阳维呼吸绵远悠长,岳淡然陪他躺了一会,还是忍不住坐起身,正在床上摸索着找衣服,就听见房门一声轻响,有人在门口犹豫着想进来。 她看不见说不出,只能皱着眉头干坐在床上。 那人似乎看到了她,诚惶诚恐地低声问了句,“王妃可是要起身?” 嗓音轻细,听起来还是个孩子,大概是跑腿传话的小太监,岳淡然收了戒心,招手叫他过来。 小太监受宠若惊,奔来的途中不知撞上了什么,只听一声脆响,欧阳维当场惊醒,岳淡然也被吓了个措手不及。 一大早就出事故,维王殿下的心情怎么会好,他先看看畏畏缩缩跪在下头的小太监,再瞧瞧碎成片的古董花瓶,当场暴怒,“哪来这么笨手笨脚的奴才!” 岳淡然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,想劝他息怒却出不了声,情急之下便拉住他的胳膊。 欧阳维还以为岳淡然也是被小太监惊了好眠,心里越发生气,“来人!” 小喜风风火火地带人进门,见主子奴才一怒一跪的情形,吓得当场也跟着跪了,“王爷息怒。” “这是哪里来的奴才,笨手笨脚,疯疯癫癫?” 疯疯癫癫这个形容…… 岳淡然一脸恶寒。 喜公公磕头道,“王爷恕罪,都是奴才的疏忽。这孩子原来在空着的厢房做洒扫,我见他手脚还算利索,就放到身边调教,做个传话送东西的。” 欧阳维指着地上的花瓶碎片,“这也叫利索?” 小喜哪里敢回嘴,只能惨兮兮地辩解,“王爷王妃起的晚,我让他站在门口留心着,里头一有动静就来禀报我。谁承想他竟自作主张进门来,惊扰了王爷王妃的清净,又损坏了名贵的东西,实在是我的罪过。” 欧阳维轻哼一声,“的确是你的罪过,更是他的罪过。他拉出去打板子,至于你怎么罚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 喜公公唯唯诺诺,小太监更是哆嗦着不敢说一个字。 一点小事何必如此暴戾,岳淡然听不过:是我的错,你别罚他。 欧阳维手心一痒,莞尔笑道,“人都出去领罚了,你怎么才说,何况怎么就变成你的错了?” ——你现在撤了罚他的令也是一样。 欧阳维躺回床上,将人拖到怀里,“你知道他打碎的花瓶值多少银子吗,受几下皮肉之苦算是便宜他了。” 岳淡然心中越发不好受:是我对他招手,他匆匆走了几步,这才慌乱中打碎了东西。 欧阳维挑眉道,“平白无故,你对他招手做什么?” ——我摸不到衣服,想叫他过来帮我找一找。 你怎么不说叫我找一找呢,叫别人找什么? 欧阳维的嘴要撇上天了,“就算你把他弄到跟前,你怎么吩咐他找衣服?难不成你也想在他手上写字?” 岳淡然一脸理所当然:是又如何? “你的手要去抓个小太监的手?” ——是又如何? 第75章 不敢问来人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,他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