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?” 联想彼时岳思卿的言行,岳淡然喉咙一紧,脑子也乱成一锅浆糊,接下去的一整天都少了三分精神,过得浑浑噩噩。 三更时分,苏丹青睡的正熟,岳淡然却如时醒来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挣扎了好久,才下定决心起身。 包袱里藏着一件黑衣,是她一早准备下的。维王府的守卫何等森严,她早在冲动之前就有了预测,本已做好使出浑身解数过七关的准备,却不想这一路都顺遂的不可思议。 掀了瓦往房中一看,南瑜第一大权王的卧房,竟连个服侍的人都没留,岳淡然跳窗进房,挥手将四周的烛火灭掉两盏。 欧阳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一只胳膊落在被子外压着胸口,呼吸昏昏沉沉。 岳淡然紧张的心都要爆裂,他的眉眼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,她却一步也不敢再上前。 停在半空的手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紧紧扯住。 床上的人哪里有半点昏迷或睡熟的模样,看她的眼闪亮的仿佛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。 “你怎么才来,让我好等。” 眉梢轻挑,神情狡黠,抓人的动作干净利落,不容挣脱,显然是早有预谋了。 他脸上带着的笑容也似曾相识,像极了当年在桃花树下他等她时无心展露的笑容。 岳淡然一时竟不能呼吸,人被拉到床上才颤抖着连说了几个“你……” 欧阳维却似满心欢喜,“你连个尊称都省了吗,如此不顾体统?” “殿下,殿下不是……” “中毒了?我是中毒了,你家夫君亲自诊过,你不相信?” “我以为……” “你以为我命不久矣了?” 岳淡然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,不知该怎么形容他当下的情状:说是装病,他的的确确中了毒;说是中毒,他却并非她之前预想的那么死生不明。 “放心,一时半会还死不了,兼有你夫君妙手回春,痊愈有日。” “你夫君”三个字一而再,再而三地被欧阳维咬牙切齿含在嘴里说,实在刺耳,岳淡然恍惚觉得他是在刻意挑衅。 “宫中御医明明个个都能解你身上的毒,殿下为何要千里迢迢招苏家来医治?” 岳淡然问的单刀直入,欧阳维这才变了正色,皱着眉头坐起身,斟酌用词答了句,“招苏千顺来,本有一事相求,我没想到他会另派他人。” 她隐约觉得他要求的事跟她有关,心里也生出不好的预感,脊背更是一阵发寒。 欧阳维嘴角重浮一丝笑容,“你是担心我,才跑来看我的?” 岳淡然心事被拆穿,一时竟尴尬着不知怎么答话。 欧阳维侧着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,“还是……你怕我不好了会让药王庄跟着陪葬?” 岳淡然本就低着头,听罢这一句更生出被抓住尾巴的痛觉,这人莫非会读心?读的还是苏夫人的心。 欧阳维把惊诧当成默认,脸上原本的柔和也渐渐化为嘲讽,“为什么每次你来看我……都是受人所托?” 岳淡然哽着不知如何回话,实话实说是她自己想来,她又有什么立场? 她面上一阵红一阵白,风云变换,他却笑的不明所以,“来的是你们两个,反倒有些棘手。” “殿下说什么?” 欧阳维把唇边不幸流露的一丝诡笑遮掩过去,刻意岔开话题,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距离上次分别,我们中间隔了多少个三秋?” 上回分别时他说的那几句话还历历在耳,他幽然而去的背影,又有多少次纠缠在她午夜梦回时。 岳淡然正出神,欧阳维却脉脉望着她的眼问了句,“淡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