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衣服伤了手。 众人都吓了一跳,早想解救,苏丹青脑子一空,人已飞奔过去,“夫人!” 岳淡然才欲说不碍事,双手就被满脸担忧的苏丹青轻捧在掌心仔细检查,“都是小妹出的好主意!” 苏丹朱满心歉疚,呼天抢地凑上前,吓得几乎要落下泪来,“嫂子伤的重吗?” 岳淡然笑着连连摇头,“不碍事,皮外伤罢了。” 苏丹青气的不行,“都烧的血肉模糊了还说是皮外伤?” 众人都想凑过来瞧瞧岳淡然伤势,碍于身份不得上前;苏千顺哭笑不得地望着儿子关心则乱的模样,“还埋怨什么,带淡然去治伤才是正经。” 苏公子将银牙咬的咯咯作响,拉起岳淡然直奔药房;岳淡然一路小跑着呼呼生风,暗自庆幸有这么一场意外,两个人才没之前那么尴尬。 跟着苏丹青学医几个月,岳淡然还从未有幸光临药王庄珍藏名贵的“百草阁”,此一番阴差阳错误入圣地,她心里很是忐忑。 几排药柜,层层格格,上头密封着外头求都求不来的珍品,岳淡然见苏丹青爬上梯子为她取了价值千金的雪融生肌膏,忙冲上去阻拦,“夫君,这么名贵的药膏,平日甚少开封,你怎敢随意取用?” 苏公子才不理会,将小小的白玉瓷缸取下,拉过岳淡然的手用清水清酒洗了两遍,细细涂上药,“烧伤不比其他,莫非夫人想留一手丑陋的疤?” 岳淡然想顺遂心情答一句无所谓,最终审时度势没敢开口。 苏丹青皱着眉头问,“清酒擦在伤处,夫人怎么一动不动,连叫都不叫一声?” 他满心都是心疼她的模样,她望着他,回报他的笑容夹杂了太多不明所以的酸楚情绪,“其实也没那么疼。” 苏丹青一边小心翼翼地为岳淡然上药,间或抬头瞧她一眼,“我从小就饱经折磨,痛的滋味比谁都知道。痛的多了,就渐渐学会了怎么忍痛。明明痛了却不叫痛的人,才是吃惯了苦最该叫痛的人。” 岳淡然心中一动,禁不住伸出没伤的手去握他的手,“夫君自幼多病,必定受了许多苦。” 苏丹青反手握住她,本就含水的明眸像蒙了一层雾,“苏家代代行医,救命数该尽之行尸;用毒行凶,杀阳寿未尽之走肉,如此逆天而行,才会遭受天谴。兴许是诅咒或是其他,代代药王的医术就算再高明,也无法根治注定要伴随自己一生的顽疾。” 岳淡然暗叹:怪不得苏千顺那般蹉跎苍老,原来背后还有这个因由。 苏丹青盈盈望着岳淡然满是怜惜的眼眸,哀怨着将人轻轻搂进怀里,“夫人……让你嫁给我,的确是强人所难了,即便你心里有委屈,我却还是希望,你能陪我。” 岳淡然靠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心跳,也将心比心地感知他的心伤,胸中愧疚的烈火仿佛要将她烧尽,“当初我就说过要一生一世陪伴夫君,你不记得了吗?” 苏丹青将人抱的紧些,竟妄想将此刻绵延一个轮回,从此再不放手。 “夫君……你压住我的伤口了,有些疼。” 岳淡然不忍破坏来之不易的一瞬真情,忍的冷汗都流了半脸才喃喃出声;话才出口,苏公子就吓得慌忙拉开她的身子,“你傻了吗?为什么不早说!” 岳淡然脸微微红,轻轻拉起苏丹青的袖子摇了摇当是赔罪。 苏公子对这个不是撒娇的撒娇又爱又恨,岳淡然生怕他发作,先一步捡了个话来说,“常听木香白术说‘百草阁’收藏了许多不易得的奇毒珍药,却不知都有什么?” 苏丹青一提奇毒珍药就来了兴致,将原本要说的嗔怪都忘到脑后,“收藏最贵重的,并非珍药,却是两个无方可解的奇毒。” 岳淡然原本只是随口一问,如今竟也生出一探究竟的好奇心,“那是什么?” 苏公子故弄玄虚笑了半晌,方才抚着她的手直言答道,“一为人月圆,一为合欢蛊。” 说是奇毒,怎么起了这两个俗气的名字,岳淡然有些想笑,“却不知人月圆奇在何处?” 苏丹青皱起眉头,“人月圆的来由,说来话长了,夫人可知南瑜第一大魔道?” 就算她从小养在深闺,却又怎么会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南瑜第一大魔道。 “自然知晓,是黑虎门。” “黑虎门的历代魔尊都有个不可说的秘密,江湖鲜少人知晓。” 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绳,一听到秘密二字岳淡然就打了退堂鼓,“既然是……机密之事,夫君不告诉我也罢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