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打击,“你在看什么?” 岳淡然蓦然回身,手指天笑道,“我娘曾说,天上最亮的就是帝星,只要跟着它,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。可惜……我找不到它在哪里。” 欧阳维冷笑,“你娘说的话,你还记得?” 话一出口,欧阳维便觉失言,正要良心发现地岔开话题,却瞧见岳淡然毫不在意的温润笑颜,“我娘走时我还小,除了她曾一遍遍嘱咐过我的话,其余的都记不得了。” 话到此处,两人都有些失神。欧阳维推人及己地想起些事情,脸上也露出难以言明的悲戚。 夜渐渐深,岳淡然熬的越发困顿,上下眼皮打架还抵死硬撑,欧阳维居高临下吩咐一句,“你想睡就睡,我守着火。” 岳淡然几乎立时精神抖擞,“我还好,请殿下歇息。” “我伤口疼的睡不着。” 欧阳维看不惯她事事都要逞能的做派,想讥讽几句以解心头之气,恶意的话却怎么都出不了口,无意间竟说出这么一句。 岳淡然实心眼地凑到太子殿下身边,汲取教训不敢再束手束脚,直接动手拆岳思卿的包扎杰作,小心翼翼去瞧欧阳维伤势。 伤口不浅,虽勉强止住流血,却依然狰狞着不甚好看。欧阳维由着岳淡然拆衣布也没出言阻止,直到凉凉的似乎是液体的东西触到他伤口,才全身打着激灵回头去看。 岳淡然被欧阳维突如其来的一抖吓的也是一抖,端袖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收放不得。 欧阳维一脸狐疑地扯过岳淡然濡湿的袖口,问道,“这是什么?” “口水……”岳淡然轻轻拉回袖子,低头蚊子哼哼了句。 还好说的是“口水”,若是她一不小心表达成“吐沫”,某皇储恐怕要当场发作。 欧阳维本来要提声叫“你说什么”,思及在旁熟睡的两人,硬是把想喊的吞回肚去,只压低嗓门,怒气冲冲道一句,“你搞这个干什么?” “口水是疗伤圣药……” 岳淡然喃喃。 欧阳维内里烧起了一团火,“什么跟什么?你以为你的口水是黑山虎涎那等千金难买的珍物?” 岳淡然受了训斥,越发有了闯祸的意识,头低的恨不能缩到脖子里去;欧阳维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觉得好笑,口气也不自觉地缓和了。 就算口水是疗伤圣疗的说法是真,你也不能用你那脏袖子擦。” 岳淡然本想偷瞄一眼欧阳维训话时的表情,一抬头却正撞上他闪闪发亮的美瞳。 一双明目被火光映的,让人一见便收不回眼神。 岳淡然忘了低头,呆呆与被冒犯的龙子对视着问了一句,“那用什么擦?” 欧阳维眨着凤眼,也盯着她瞧了半天,看神情似乎是想露出一个笑,可惜那不明含义的笑到最后没能成型,想扯笑的人最终也还是一脸正色。 “用舌头舔。” 岳淡然听到这话,第一反应就是她听错了,第二反应就是考虑着怎么拒绝。 奈何长期的顺从让她稀里糊涂地顺从了第三反应,那就是继续长期的顺从。 甜软的舌尖触到伤口时,欧阳维迎来了又一个华丽颤抖。只不过此抖非彼抖,动作是一样的动作,性质是不同的性质。 岳淡然平白无故尝到人血的滋味,没感觉恶心,反倒觉得某些被埋藏的本性也被这咸咸腥腥的味道激了出来,舌头动的也更灵活了一些。 欧阳维只觉伤口疼的有些变了腔调。 岳淡然重新动手包扎,被服侍的某人也不知是生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,似乎没有才刚那般难熬,舒缓之下竟也渐渐睡了过去。 直到欧阳维发出略微沉重的均匀呼吸声,岳淡然才长舒一口气,正要抬头继续寻找帝星,就听到一声冷笑。 发声的是仙女岳思卿。 岳淡然虽不知姐姐为何讥讽,却无端生出被抓住把柄的错觉,仿佛被看穿动情的少女,变的有些忸怩不安,手足无措。 尴尬之时,远处传来微微马蹄响,若有似无的呼喊声混着风动树摇,渐行渐近飘了过来。 岳淡然不知她听到的是不是幻觉,也不敢贸然呼救惊醒睡着的几人,只猛劲往火堆里猛加木柴,盼这边火光闪耀的更显眼。 嘈杂声越发清晰,并非虚无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