躁狂发作,分明是笑岔气出不了声了。 忒不厚道! 越嫣然怒的再顾不得什么风度气质,随心所欲就狠甩了十三公子一个物美价廉的大耳光。 庄英杰蜜色的俊脸上登时多座五指山,突如其来的疼痛并未有效拦止其爆笑的冲动,他还匀出一只原本还捂肚子的手去揉脸,嘴上还趁着大笑的空当吭吭唧唧,“哈哈哈……太……哈哈哈……太……哈哈哈……太……” 看着这人要死不死的鬼样,越老板七窍已然烽火连天,“别笑了,太什么呀太,你要不满意就给我滚。”语罢一个翻身爬到床上,往下猛踢庄英杰。 十三公子一边笑,一边赖在越嫣然的床上捶胸蹬腿,屁股印了无数鞋印还持之以恒保持娇躯不挪窝;越老板被他闹得心浮气躁,索性破罐子破摔,在一边挺尸。 庄英杰笑了有一炷香,一会冲左,一会朝右地来回翻身换姿势;越嫣然躺在床那头捂了半天耳朵,一会伸左脚,一会蹬右脚地往下踢人。各顾各忙活了半天,十三公子的笑才渐渐平息。 庄英杰笑后疲累,平躺在雕花大床上消汗,越老板摸着被无辜蹂躏的耳朵,忿恨恨咬牙,“公子笑够了吗?” 庄十三明显连说句完整答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消停了半天才嗯了一声。 “既然公子笑够了,就请移步,恕不远送。” 庄英杰闻言动也不动,暗暗积攒了半天体力才有所行为,一个翻身没下床反倒上了越嫣然的身。他脸上那枚别具特色印章近在咫尺,越老板却依旧面无表情,声调平淡,“公子走错方向了。” 庄英杰居高临下与越嫣然四目相对,也状似平淡答一句,“美人请在下移步,在下岂有不移的道理?” 越嫣然盯着那个越来越明显的手印,一瞬间只觉它可爱无比,引得她很有冲动在他另半边脸再弄上一枚凑个双双对对,还没来得及出手,就听到那即将被暴力的人在她耳边喃喃低语,“我消受了你的拙劣功夫,也该让你开眼见识下我的手段。” 越老板心生好奇,老老实实等待身上人动作,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起承转合,疑惑着开口发问,“公子被人点穴了?” 庄英杰被问的既无奈也无语,“你就没注意有什么不同?” “公子脸上的印子似乎越来越深了。”越嫣然皱眉研究了好一会,才不甚确定地说了这么一句。 十三公子当场泄气,恨只恨自己摊上了这么个天资平庸的对手戏子,顾自调整了半天才恶狠狠地说了句“注意关键”。 “什么是关键?” 越老板摆出副一无所知的可怜相不耻下问,庄英杰伸一手轻轻盖住越嫣然双目,在她耳边柔声笑道,“这就是关键。” “原来关键在于摸黑作业。” 越嫣然很是惊异。 庄十三算是彻底被崩溃了,本想着日行一善送个速成,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,就要好人做到底地开精讲了,“眼神,我说的是眼神。” 越嫣然抬手挥掉他的狗爪,“让我看你眼睛直说不就成了?你一手都给遮了我还怎么看?” 庄英杰长叹一声,哭笑不得,“这便是情趣!你以为做情趣非得大张旗鼓,惊天动地?刻意为之不如不为,这般不加雕琢的才叫手段。” 越老板在听到“不加雕琢”四个大字之时,也有点理解为什么彼时的庄英杰笑成了那副德行,原来一个人给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另个人强加意念的场景,的确是诱人一乐。 于是越嫣然就乐了,一半是因为确实想乐,另一半却是想报仇雪耻。 奈何庄英杰的抗打击能力很强,他不但没有被小女子的嘲笑乐乱阵脚,反倒就近取材地拿东西去堵敌人的嘴,以暴制暴的结果就是印证“刀枪棍棒出政权”的不二真理,当然,也不能否认十三公子选用的武器在镇压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。 理论应用到实践中的刀枪棍棒,乃是他庄英杰自己的嘴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