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。 桑稚忽然喊他:“段嘉许。” “怎么?” “没。”桑稚打着商量,“以后就这么喊你?” “嗯,想怎么喊都行,”段嘉许习惯性地捏着她的指尖,像在玩泥巴一样,声音含着笑意,“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会改口。” “感觉得改口,”桑稚想了想,“不然总加个哥字,感觉就有点,在跟家长谈恋爱的感觉。” “……” “而且你也总管着我,”桑稚说,“这感觉就更加明显了。” 段嘉许挑眉:“我总管着你?” 桑稚:“你不觉得吗?我以前老想跟你说,你怎么喜欢带小孩,怎么不干脆自己去生一个带。” 段嘉许反倒笑了:“行,等你大学毕业再说。” “……”他的话出来,桑稚才反应过来这事儿跟她有点关系,“等我大学毕业之后,你都三十了。” 本以为她又会恼,听到她这么平静的语气,段嘉许还有点意外。 “嗯?” 桑稚认真补了四个字:“老来得子。” “谁跟你说的?”段嘉许又气又乐,“五十岁才算。” - 两人在附近随便吃了个套餐饭。 随后,桑稚便带着他到了那家密室逃脱店。 两人到前台找了老板,交了手机,听老板说了这个主题的背景。随后,老板给他们两个发了个校卡,让戴在脖子上。 桑稚看着校卡上的名字,又翻了段嘉许的来看。 桑稚笑出声:“你的名字叫小红,两年级一班的学生。小学生。” 段嘉许跟着笑,嗯了声。 桑稚喊:“小红。” 段嘉许好脾气地应:“在。” 老板:“……” 恋爱是真的酸臭。 老板把他们带进了其中一个房间里,说:“限时一个小时,旁边这是时间,要提示或者想延长时间,都可以用这个传呼机跟我说一声。” 桑稚点点头。 之后房间关上,被老板从外边锁上。 桑稚没怎么玩过这个,此时有点无从下手,只是到处翻着东西。里边是一间小课室,黑板上写着几串数字,讲台上也放着东西。 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资料,上边还有历年的学生毕业照。 桑稚从其中一张课桌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盒子,上边有个三个数字的密码锁。她看了眼黑板,也是三个计算题,猜测道:“把黑板上的计算题解开,是不是就是这个盒子的密码?” 段嘉许扫了眼,接过盒子,拨弄着密码条。 很快,盒子打开。 里边有两个手电筒。 桑稚想不来:“这个用来干嘛的?” 段嘉许陪着她玩,轻声提示:“应该要关灯,可能涂了什么东西,用这个灯才能照出来。” “哦。”桑稚觉得自己跟没脑子的一样,照着他说的做,到一旁把灯关上,“照哪?” 段嘉许把其中一个手电筒递给她:“都照一下试试。” 这个房间密闭,关了灯就几乎没有任何光线。桑稚打开电筒,手电筒的光偏紫色,她随意地往地上、墙上和天花板上照着。 半天找不着什么线索。 桑稚干脆蹲在地上,在灯光的照射下,她恰好注意到其中一张靠墙的桌子旁边,出现了个数字。她还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,盯着看了好几秒,才高兴地说:“这儿有个数字。” 段嘉许原本在讲台那边。听到这话,他凑过来看,也蹲了下来:“我刚看到了一张纸,应该要四个数字。” 两人都蹲在地上,距离靠得极近。 黑暗以及狭小的空间,让这气氛更显暧昧。他正常说的话,莫名像是贴近她的耳朵。 桑稚下意识看向他,电筒也随之抬起,照到他的下半张脸上。在这微弱的光中,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鼻梁,以及稍稍弯起的唇。 她想到了宁薇那句“想怎么样怎么样”的话,忽地把电筒放下,站了起来。 段嘉许跟着站起来:“找找别的?” 桑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