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一扫就明白了现状—— 游惑想起了一部分,而且是最近刚想起来。秦究却依然不记得。 她非常理解这种差别。 毕竟秦究还挂着监考官的身份, 本质依然受着系统的牵制和干扰, 想要恢复记忆并不容易。 再想想监考区广为流传的那些话,什么001和a立场相对, 关系糟糕。什么谁害惨了谁…… 这些年下来, 秦究肯定没少听。进系统之后, 游惑多多少少也听过。 在这种情况下,这两位还能站在一起,真的很不容易。 连他们自己都忘了有多不容易…… 只有从头到尾看过来的楚月最清楚。 她永远记得几年前的某个傍晚,还是考生的秦究从处罚大厦另一边翻过来, 借着当初系统监控的一个漏洞, 请她帮一个忙。 他说:“如果我不小心通过考试, 或者用完了所有重考次数,劳驾帮我开个后门,我得回来。” 那时候时间匆忙,他甚至没有进来,蹲在高高的窗台上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,一边说着。 “我跟他权限差不多, 你怎么不直接让他帮忙?”当时的楚月这么问道。 秦究从窗外收回视线,笑了一声说:“我知道你跟他权限覆盖的范围不太一样,况且我们考官a先生有多难说服,你不清楚?” “那你为什么觉得可以说服我?” “立场相同就是朋友,我们难道不算?”秦究说。 楚月想了想,说:“那就算吧。” “但是有些事情我控制不了。”楚月又补充道:“你知道,系统如果送你出去,一定会做点什么的,比如记忆干扰。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回来,但是……” “我知道。”秦究说:“能回来就可以。” 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,也许是某种承诺或者保证?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挑着眉笑了笑。 这人有种天赋。 好像不论什么是,你都可以毫无负担地相信他。 最终楚月点了头。 秦究掐着时间点,又要从窗台翻出去。临走前,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回头冲楚月比了个“噤声”的手势,说:“替我保密,谢了。” …… 她也永远都记得,秦究重新以“监考官”身份归来的那天下午。 所有初始监考官和新监考官被召集开会。 她和游惑作为权限最高的两位,先去了一趟主控中心。回来的时候在会议室门外的长廊上碰到秦究。 那天阳光应该很好吧…… 她记得有点耀眼,透过走廊一侧连成片的玻璃照进来,亮得让人眼睛泛酸。 游惑在她身边倏然刹住脚步,盯着会议室门口的人。 而秦究在进门的瞬间朝这里望了一眼,愣神片刻忽然问:“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?” …… 楚月回过神来。 面前的游惑和秦究跟她印象中的一样,也不一样。 这次的他们,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浑不在意的嚣张劲,比曾经的任何一天都放松。 挺好的。 不对,是太好了。 游惑听见她极轻地叹了口气,以为有什么顾虑,问她:“怎么了?” 楚老板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,笑眯眯地开着玩笑:“没什么,突然不知道说什么,就祝你俩百年好合吧。” 游惑:“?” 秦究:“???” 这位女士显然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,弄得两人哭笑不得。 游惑想了想问她:“你是被罚去休息处的?为什么?” 楚月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说:“我既然被你拉来了,现在就算是考生对吧?” 游惑不能打包票:“不知道,我第一次组队。能把你拉来已经很意外了。” “我也很意外,你还真敢试啊。”楚月佩服地说:“不过仔细想想,关于组队的规定,写明的是人数不限,一套卡限组一次。没有明确说一定要是考生。估计系统也没想起来你能钻这空子。” 秦究指着上空说:“要不骂一声试试?没收到警告就是把你算成考生了。” 楚月二话不说连骂系统三句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