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嘉彤:“怎么还能回来?” 高齐:“你怎么会没死???” 游惑:“……我跟你有仇?” 三句话死三回。 高齐被问得一懵。 他盯着游惑,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,终于说:“有仇?诶——他问我有没有仇?” 高齐摇了赵嘉彤两下,说:“我天,他居然问我有没有仇?” “你他妈走了之后,最颓的人就是我了,你居然问这种话?” 游惑:“?” “气死我了。”高齐说着,又捞了一壶酒。 赵嘉彤:“……” 这次她没有拦着。 高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,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游惑看了很久。 这位奇男子,喝了酒居然奇迹地冷静下来。 过了片刻,他说:“你是不是……忘了以前的事了?” 游惑心说这观察力真是敏锐,发了这么一大通脾气,终于说了句人话。 “嗯,不记得了。”他说。 高齐面色复杂,又点了点头说:“也是,也是……都除名了,肯定不会让你记得那些的。不过你怎么会又进来呢?” 游惑说:“我怎么知道?跟家里人吃饭,三个一起被拉来了。” “那应该是被连累了……”高齐说。 赵嘉彤疑惑地嘀咕:“系统为什么没有把你重新送出去?” 高齐说:“你也喝酒了?进来了就得按规则走,系统想送也得合规啊!” 赵嘉彤:“哦对。” 游惑应道:“目前看来是这样。” 他之前还有些疑惑,为什么021那么小心翼翼,秦究就直接管他叫大考官。 现在想来,他人进来了就是成功。 而021还得藏着自己的立场和身份,至于秦究……反正从来都是刺头。 高齐咣咣灌下整壶酒,把银壶往桌上一拍,长出了一口气:“算了,不谈那些了。既然你都不记得了,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。” “我啊,以前排号d,嘉彤排e。咱们以前都是一派的。” 游惑:“一派?” “哦对了,这个说法过时了,你一定没听说过。” 那是很早以前的说法了。 那时候,监考官刚从十来位扩充为50位,因为一下子添加了很多外来者,又因为系统失控初现端倪,想法和立场碰撞便凸显出来。 50位监考官隐隐分成了两派。 一派是以初始监考官为主。他们是最初接触系统的人,见过系统正常运转的时候,多多少少有点感情。他们主张系统的偶尔失控是漏洞,要在不断升级的过程中一处处填补,潜移默化地完善它,不要直接和规则作对,因为他们都身在系统规则内。 另一派则大多是新加入的监考官,这群人本来就各个都是双刃剑,十个有八个是刺头,行事作风常年在规则边缘游走,个别人尤其突出。 他们的想法更激烈一些,但凡出问题的地方直接突破规则强行更改。 说白了,就是把系统当成一个间歇性的危险分子,一派认为要在不激怒对方的前提下慢慢说服,另一派认为错了就打。 其实当时大家心知肚明,后来加入的监考官大多来自部队,不少是带着任务来的。 因为系统核心藏在这里,想要做点什么,只能先入虎穴。 可一旦进了这里,就身处于规则管制之下。 跟规则对磕的下场,他们再清楚不过。 强硬一天两天,没事。 一个月,勉强还行。 一年呢? 谁熬得住? 更何况每次对磕,不仅仅是强硬派自己遭殃,还会连带到其他人。 时间久了,再硬的骨头都能被磨掉棱角。 所以最初,强硬派的人是多数。 后来一个、一个、一个倒向了温和派。 考官a被除名的那次系统bug,就是对强硬派的警告。 那次之后,就再没有明面上的强硬派了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