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什么?”舒雪没听清。 秦究更言简意赅:“往死里抽。” 舒雪:“……” 游惑反讽:“你怎么这么会概括?” 秦究笑说:“过奖。” 船员又比划了一气。 平头大副继续解释:“或者放血也是个好办法,很多医生也会选择这样做。” “……” 吴医生实在听不下这种洋屁,对游惑和秦究说:“帮忙控制一下,我一个人恐怕不行,谢谢。” 舒雪刚想上前一步,吴俐背后长眼一样说:“你给我坐回去。” “……”假孕妇快憋死了。 那些船员一听要控制,纷纷要溜。 其他考生也没干坐着,四处拦截。 他们正劝得苦口婆心,就见秦究抽出那根常用的皮绳,眨眼便挽了个绳结,套上一位船员的双手。 他极其熟练,三秒一个结,眨眼就捆了一排。 一数7个,刚好勒成一束人送给吴医生。 就在他正要去套第8个的时候,横空插过来一只筋骨修长的手。 正是游惑。 这位大佬五指并拢成掌刀,一刀一颗头,精准地敲晕了其他船员。独留下平头这位大副兼翻译。 平头目瞪口呆。 吴俐看着一束人和一地人,脸都快绷不住了。 她叹了口气,挨个清创打针。 …… 游惑注意到,船员的伤口很奇怪。 有的皮开肉绽,有的在背后或者手臂留下一道淤血长痕。淤血久久不散,就开始发青发黑,触目惊心。 这可不是猛兽利爪的抓痕,更不是咬痕。 可这种冰天雪地,不就是北极熊、北极狼一类的? 哪种猛兽的袭击会留下这种伤? 趁着平头没晕,游惑问了他。 他叹了口气说:“我也不知道,我们都不知道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 “这事其实是最近才开始的……”平头说。 最近是指大约十天前。 他们那天碰到了冰下的鱼潮,趁机捞了一批,吃了个撑。 这是孤岛上少有的幸运日,他们吃完便围着火堆取暖,聊点值得期待的事情相互鼓劲。 结果不知怎么,聊着聊着就全都睡着了。 等他们突然惊醒的时候,火堆不知怎么熄灭了,洞里一片漆黑。 他们听见了一声尖叫,就在平头大副旁边。 “还好我的手总是快过脑子,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去捞一把。”平头男人说:“也是运气好吧,刚好抓住了他的脚踝。他当时正被什么东西拖出洞去,反正劲奇大。我招呼了一群人在后面缀着都没用,差点连我们一起拖出去。” 这种惊心动魄一直延续到火堆重新亮起。 拖拽他们的力道陡然一松,他们就摔成了一串狗啃泥。 “第二天,被勒拽过的地方就变成这样了。”平头叹了口气说:“我们后来白天火也不敢熄,只要有人就必须有火,所以才轮番守夜。就这样有时候还是防不住。” “我们后来发现,火团越大越安全,于是燃料木柴用量直接翻倍,越用越多。” “燃料用完了,不得已只能拆了一部分甲板来烧。本来是足够坚持到雪化的,被这件事一搅和,今天就要断火了。” “不行。”吴俐打断道:“火一分钟也不能断。” 众人看向她。 她说:“打针吃药又不是万能的,体温必须得保证,火灭了,洞里温度要不了几分钟就会直降下去,药就白打了。不仅要有火,还得大一点,柴多一点,最好里外两个石洞都点上,才能保证健康的温度。” “道理都懂,实行起来有点困难。”一位考生说:“来的时候我大致转了一圈,这岛上几乎全是石头。” “实在不行,还得靠商船。”狄黎对考题的印象太深了,总惦记着商船的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