慰。 眼见这等情形,夏恭言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,踅进门来,站在一旁,低头不敢言语,亦不敢为媳妇声言一句。 夏东兴一眼看见他,才消了三分的怒气登时又跳了起来,也不多言,只向儿子喝道:“去套了马车,把这毒妇送回王家。我不说接,谁敢去接,我打断谁的腿!” 王丢儿一听此言,又急又气,又觉羞耻,急怒攻心之下,竟而两眼一翻,死在地上。 夏恭言这才硬着头皮问道:“不知媳妇有何过错,要父亲这样发落?” 夏东兴怒不可遏,一时讲不出话。夏春朝亲手送了碗茶上去,他一口饮干,这才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,说道:“这样一个下作的搅家精,留在家里做什么?不如早早打发了,还倒好些!” 夏恭言听闻妻子竟然设计陷害妹妹,心里虽也激愤,到底是自个婆娘,总有几分夫妻情分,开口求道:“媳妇子这回确实有错,但她来咱们家也这些年了,虽说脾气毛躁,一向也并没什么过错。打发回家去,似乎太没情谊。父亲看在她往昔份上,还是宽恕了她这回,责令她改过罢。” 夏东兴怒道:“混账东西,为着这么个妇人,连你老子的话也不听了不成?!这么个刁钻恶毒的妇人,你要她做什么?!今儿她为着家产害你妹妹,明儿是不是就能为了钱财下□□毒死我?!要饶了他,除非我夏字颠倒过来!” 第96章 v后新章 夏恭言一面舍不得媳妇,一面又不敢忤逆老父,本性又是个糠懦之人,夹在当中不知如何是好。 夏春朝眼见闹得不成样子,先吩咐几个仆妇上来,将王丢儿搀扶回房,用热汤灌醒。 珠儿看了那陶氏一眼,见她躲在大堂一角,畏畏缩缩,便转向夏春朝耳畔低语了几句。夏春朝甚是诧异,看着她低低问道:“此事可当真?”珠儿点头道:“是这婆娘说的,该是不假。”夏春朝微微颔首,转而向夏东兴道:“爹,嫂子自来咱们家这些年,人虽糊涂些,以往也并没什么大的过错。如今这等,想必是被人挑唆的。” 夏东兴正在气头上,听了这番言语,也不多想,冲口就问道:“被人挑唆?何人挑唆?家里竟有这等奸猾刁钻之辈?!”夏春朝看了夏恭言一眼,低声说道:“嫂子在这儿,金锁怎么不见跟来服侍?”夏恭言身上微微一震,连忙说道:“她在书房替我收拾衣裳,不便过来。” 夏东兴不以为然,说道:“你又不是没小厮使唤,叫你老婆的丫头进书房做什么差事?金锁这丫头如今也拿起乔来了,原先跟着她主子一步不离,现下竟喊也不来的。”说着,便打发人传金锁过来。 夏恭言急的满头大汗,原来他此前正同那金锁在书房鬼混,走时金锁尚在床上睡着。此时不知她起身与否,但若人去了,岂不立时揭穿?虽说讨房里丫头做通房的,世间不在少数,但夏家家风如此,到底有些难看,何况家中出了这等变故。然而老父严令不敢不从,当下只得眼睁睁看着人去。 夏春朝又向一边站着的陶氏道:“你还是把话说囫囵了罢,这样含着骨头露着肉也不是个事儿。这丫头性子刁滑,你也知道。待会儿她若赖在你身上,那可不好说了。” 陶氏见事已至此,早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就把金锁为求□□并巫蛊一事讲了一遍,又唯恐惹火烧身,连忙辩解道:“婆子也并没那些下三滥的药,不过是金锁求的紧,她娘又同我是老街坊了,我怕往后彼此见面不好看,就胡乱拿了些话哄她——也不过是为脱身起见,并没真个要给她药。就是她手里的那假人儿,也不过是糊弄人的物件儿罢了。老爷小姐都是明白人,知道那当不得真的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