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珩认真的点头,揉了揉她的头,似什么都不在意含笑道:“起床洗漱罢。” 那语气,就如同床共枕的夫妻间的亲昵话语,让景菀面色红了几分,迅速脱了他怀抱起身。 再打量自己,衣物凌乱,却也是睡前那般模样。 惹了人脸红的人又愉悦的笑了笑,语气宠溺:“往后成亲了,可不是得日日害羞。” 他得快些准备京中之事,好早日娶得那搅得他心乱的姑娘。 “胡说什么呢。”景菀羞恼的丢下一句,有些慌乱的快步走出了屋。 门口的若梨一眼便见她红着脸羞涩的神色,还有那凌乱的衣裙与头发,心瞬间沉了下来,担心的问了一句:“小姐这是?” 莫不是...... “不是!”知晓她想什么,景菀一口干脆道。 前一阵子追到这与他们会合的若梨有些闹心,生怕自家小姐吃了亏。 “先替我换衣梳妆。”景菀说罢,迈步向自己房间去。 坐在梳妆台前的姑娘心乱乱的,那药味弥漫的房里人又何尝不是。 这一举,让两人对成亲的感受又近了一分,也是,惹人面红心跳得不行。 景菀再忆起男人让人安心的怀抱,还有那刚醒的沙哑安抚,惹得她心中的依恋快超过控制了。 这是什么样的男人啊,也太惹人心动了。 ###### 再往后半月,陆青珩的伤已结疤,一行人开始往京城赶。 路上,景菀被陆青珩拥在怀中,共骑一马。 某人美名曰:他是伤者,必须有人陪着。 可是越靠近京城,路上的人越多,她维持着面上平静,可心里已羞到不行。 陆青珩敏锐的察觉到,轻笑了一下,待到下个休息之地让人牵了马来。 “伤者被治愈了一路,已好多了,大夫便可离身照料。”陆青珩揉揉她的发,轻笑而道。 “是伤者太过纠缠,大夫不喜,转而离去。”姑娘抬眸轻笑,玩笑道。 陆青珩似疑惑的思量片刻,随后一脸正色,“伤者如此好看,怎大夫会不喜?” 噗呲一笑,景菀掩唇眉眼皆是愉悦,“这伤者好生不要脸。” “只对大夫一人如此罢。” 两人相视一笑,随后各上各马继续赶路。 路途虽漫长,可仍有终点在前等着。 三日后,一行人到了京城附近。 城门守卫很是警惕,像是受了命令防着他回来一般。 正低调的在城外临近的小镇休歇,忽的有位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向景菀走来。 众人皆心生警惕。 “三姑娘,少爷请您与那位稍等片刻,他摆脱了身后的尾巴们就来接您回去。” 景菀勾唇一笑,轻轻点头,含笑道:“陈夫子坐下喝杯茶吧。” 待中年男人坐下,景菀为他倒了一杯茶,随后唤了卫三在她耳边低语几句。 片刻后,卫三跟在陆青珩身后下楼。 “你是景正原的人?”陆青珩在她身旁坐下,审视着桌上的另一男人。 “正是。”陈夫子毫无畏惧那眼神,含笑回答道。 陆青珩也笑了笑,看似相信了,与他颔首饮了一杯茶。 只有景菀依稀能瞧见他眼里隐隐的防备,还有那男人在桌下牵着自己的手。 陈夫子是景正原幼时老师,后成了景正原身旁得力手下,因幼时黏哥哥的关系,景菀也听过几次他上的课,她一直觉得他深藏不露,所以如今也并未全心相信。 三人同桌约摸一盏茶后,门外进来一人,外头下了些薄雨,他带着湿意而进,一眼便看见三人同坐,便挑了挑眉走过去。 景菀看见他便是一喜,眉眼皆轻快了起来,“哥。” 景正原本见了她就想说几句她冒然离家之事,可话到了嘴边却被她眼里的愉悦引去。 她似乎变了些,除了瘦还有些不一样的东西。 一举一动依旧温婉,但似乎绑身上的束缚皆散了去,有几分没有负担的模样。 想来这一阵子是比在京城开心。 嘴里的话转了一个圈,景正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,眼里皆是心疼,“可有受委屈?” “没有的。”景菀眉眼弯弯的答道。 她拉着哥哥坐下,倒了一杯茶给他喝,询问着家里一切是否顺利。 “父母都尚可,萤儿上学是安分了许多,其余...其余人以后有时间再聊。” 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