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见皇上对他有何特别态度, 所以姑姑为何会觉得皇上会因后宫的女人而影响朝中之事? 景菀越想眉头皱得越紧, 莫不是谁在姑姑耳边说了什么,才让她有这番想法。 可若是姑姑执意让她入宫可如何是好,看着平日就她对自己最好,可没想到这个好背后竟是如此个情况。 双手抱紧了薄被, 心中郁结难解,索性睁开了眼看着床顶。 既爹爹与姑姑争吵,便是不愿送女儿入宫的,希望爹爹的阻止是有效果的。 以后宫里传话来她还是借身体不适躲一躲罢,爹爹应该也会帮着她。 略略无息一叹。 也曾想过未来的夫君,是否是个温柔贴心的良人,想着嫁入他府,相濡以沫,举案齐眉,互相体贴,只要他不辱我欺我,我定当做个好妻子,为他生儿育女料理府里事务,偶尔他公务繁忙在书房忘了吃饭,她也能洗手作羹做好拿手的小菜给他盛去。 想着想着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,脑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人...... 在夜色中眨了眨眼,随后缓缓闭上眼,大脑放空让自己入睡。 脑中混沌一片,但强迫着自己去不想,倒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。 窗外是月明星稀,一片黑寂。 ###### 第二日,她收到了邀约贴。 以为是阮盈秋或者文表姐,却没想到打开一看首先看见三个大字:珩王府。 展信的动作一顿,内心有些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些,微小得让人难以察觉。 笔迹苍劲峻逸,简截了当的几句表明明日约她游湖,已租好画舫静待佳人。 这是邀她游湖呢。 嘴角上扬,走到书桌旁,提笔回信。 写罢,觉得字写得有些不好,蹙眉放到一旁,重新拿了一张宣纸,仔仔细细再写一次。 写罢,搁笔瞧了瞧,觉得还行,双手拿起宣纸扇了扇让墨迹干得快些。 “小姐要与珩王游湖?”若梨在她身后问道。 淡淡点头,语气有些轻快:“有何不可?” “未有。”若梨含笑着答道。 闻言后景菀转身看着她,挑眉道:“你笑什么。” “只是为小姐高兴罢了。” “为...为我高兴?”景菀眸子透着疑惑,却也若有所思。 若梨淡笑不语,却让景菀沉默下来,拿着宣纸态度摇摆不定。 连若梨都看出来了么,她...对珩王有些不一样的东西。 说不清也道不明,只叫她敛了眉有些不知味。 笔迹已干,景菀抿唇片刻,仍将它折起放入信封,“回信。” “是。”若梨领了命拿着信下去。 景菀搅着袖子,走到窗边坐下,单手托头若有所思。 与他有交集便是从她给他递伞开始,也不知当时是不是因为他那背影令人心疼,再到被德容庙的刺客吓到,还有送她雕木簪等,不过半年,她与他见的面比以前十几年见面加起来还多。 这是否是一种缘分。 他目若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,如兰若水,实在是能让许多姑娘面红心跳的俊郎。 她在想,有没有姑娘如她一般,与他越熟越觉得他对自己挺好的,忍不住多想些其他东西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