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忍,景鸿叹了口气弯腰扶他起来,“切记赌字不可沾,等会叫大夫为你上药。” “是......”景正司眼里噙着泪,微弱的答道。 “正原。” 景正原眼里正复杂,突然被景鸿叫到,撩袍起身,“爹。” 看着稳重的大儿子顿时消了些气,“待过几日正司的伤好些了,你与正司一块去赌坊将环镇玉佩赎回来。” 虚弱的景正司咬唇开口:“赌坊都是死当,转手就卖了也不一定。” 景鸿淡淡看他一眼,目光投向一旁坐着的女儿,朝她招了招手。 景菀起身上前一步,目光平和的看着他,等着下文。 “你心细能想到的多,跟着一块去吧。” 要说子女里最让人放心的就是他们俩,稳重聪慧,想着看向坐在他身旁的梁氏目光温柔。 许是孩子随母吧。 景鸿想罢,又将目光转回,环镇玉佩是他家里一直传下来的东西,绝不能在外流传的。 “无论如何要将玉佩找到。”景鸿沉声交代他们三人。 兄妹俩皆郑重点头。 景鸿疲惫的叹息一声,“都回去吧,早日去办这事。” 朝堂还有边境粮食问题未解决,家里又出了这事,他分身乏术也想让子女都锻炼。 景正司被低泣的纪氏扶下去,梁氏与兄妹俩走回去。 路上,三人皆是无言。 担心这事他们会有负担,最终还是梁氏温柔开口:“侯爷吩咐的你们尽量去做就是,只要尽力了侯爷不会迁怒你们的。” 景菀走在梁氏旁边,闻言笑了笑轻快道:“该是哥哥该操心才是,女儿就是在一旁跟着罢了。” 景正原无奈瞧她一眼,“赌坊路子多,就怕玉佩经太多人之手会断了消息。” 确实不太了解赌坊这块,闻言她面上带了些担忧,“或许不会的,待景正司身子好些我们去看就知道了。” 景正原点头,抿唇一笑,正好走到分岔路口,与她们说了一声,便走了与她们不同的路到自己院子。 屋里董冉拿着绣绷绣着花,听见动静起身迎他。 “夫君回来了,听下人说爹将和菀儿叫去了?” 语气里的关切满满,景正原看着她眼里温柔了许多,拉着她坐下。 “天色迟就不要弄这个了,伤眼。” 董冉微笑着点头。 拉着的手冰凉,景正原怜惜的用手包裹住她的手,心中越发复杂。 “夫君在想什么?可是方才发生了些事?”为他抚平眉头,董冉柔声开口。 他摇摇头,告诉她也无妨,便将方才的事与她说了。 董冉听罢后,蹙了眉道:“菀儿与你们一块去赌坊调查?她一个姑娘家去赌坊会不会影响声誉。” 景正原笑了一下,“这是爹让她去的,且与我们去干正事,量谁都不敢多言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董冉轻笑道。 虽是轻笑着,但那淡淡忧愁始终散不去,自从流产之后,她心情便一直不怎么好。 景正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,沉默了片刻后喉头微涩:“我将景蔓的事与爹说了。” 董冉的表情一僵,张了张口,泪就不可抑制流了下来。 自那日她说过一次,她就从未再提过这事,他也不敢提,怕她伤心,可这事得给她一个交代。 将低泣的妻子揽入怀中,他动作轻柔的拍拍她的背,声音低柔慢慢与她说:“爹也生气,很是失望的说让我们自己看着办,想怎么罚便罚,你觉着呢?” “我...我不知道......”眼中的怨越发的深,董冉抽泣着咬唇靠在他怀里。 “我本想让她也感受一下家法,但是想到她离出嫁不远了,便作罢了。”景正原平静的说出这句话。 他险些就当父亲了,呵。 何尝不气。 “家法?!”董冉哭过了劲,略微抽泣道。 景正原以为她吓到了,搂住了她低低的嗯了一声。 “其实对女子来说...最大的惩罚是婚事...所嫁是否良人便是一辈子的事,但是我觉得太重了...”董冉犹豫着开口。 景正原闪过一丝犹豫,到底是自己妹妹,“这个就罢了,咱们再想想。” 轻太轻重又太重,但是罚定是要罚的! 第三十一章 在家绣绣花弹弹琴, 闲暇时看看书,两日便过去了, 景正司的伤也好看一些, 不像景菀上次脸的伤有玉忝膏如此快速的好起来, 两日过去只是能动了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