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的对么?” “我...”龚楚儿喃喃开口,无助的看着她背后的自家娘亲。 龚夫人不清楚来龙去脉,可是听见皇上、玉香公主、辛钰郡主这几个人物,又听见摔玉佩这关键词,顿时觉得这事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。 母女俩还在眼神交流,景菀仿佛不知道般自顾自的继续道:“我知晓楚儿不愿连累家人,但你可知我为何会找到你们家,因为啊,学堂有人说你看见了事情经过。” 最后一句话让龚夫人瞳孔放大,学堂有人传?那便是将楚儿推进这件事中,要不就是得罪威远侯,要不就得罪辛钰郡主的父亲钰王爷。 而辛钰郡主最得皇上宠爱,但是... 龚楚儿见娘亲皱眉深思未有理会她,她咬了咬下唇问景菀:“若这罪名落到萤萤身上会怎么样?” 景菀一愣,随后叹着气凉薄的道:“兴许看皇上心情罢,我只能说,不会死,但可能比死更痛苦。” 能打下江山坐稳这个位置,皇上向来不是善良的人,据说以前皇上还不是皇上,玉香公主也未曾香消玉损,有人说了一句公主的不是,皇上就将那人丢入蛇窟,一日之后放回已经神志不清。 龚楚儿浑身紧绷,眼里闪过泪光,萤萤磕着碰着都会嚷很疼,若是被罚了可如何能承受住,可是...她站出来的话家人定会受到牵连。 她眼里纠结得痛苦,小脸上眉头紧皱,景菀看着有些不忍心,想着小姑娘还生着病呢,该做的也做完了,相必今日龚大人应该也会知晓这事,剩下的就是龚家人自己的决定了。 “楚儿慢慢想,也不必逼自己太紧,你还病着呢,好好休息。” 景菀柔声说完便起身,转过来向龚夫人颔首,“菀儿先回去了,但是不太识得贵府的路,能否麻烦请龚夫人再陪菀儿一程。” 龚夫人知晓,这是要与自己有话说了,点头道:“自是可以,请吧。” 景菀含笑点头,两人一前一后出去。 景菀倒没有一出屋子就说话,反而一路沉默到门口,直至不到五步时才缓缓开口言:“龚大人年纪轻轻就得了官位,满腹经纶不应该用在如何避免得罪权贵身上。” 这是她爹昨日同她说的,若是觉得龚家品性好的话可以替他提点一句。 可以看出龚府都是聪明人,连下人都很懂得看眼色,就是太过谨小慎微了些。 景菀走后龚夫人回了小姑娘的屋里,听完事情经过后沉默了许久,心疼的安慰了几句小姑娘,看着时间到老爷回来,才面露担忧的将事情说与他听。 龚大人听见夫人转述的最后那句话,顿时想起今日下朝时,与同僚回家遇到威远侯,那饱含深意的一眼意味着什么了。 相必景三小姐最后的那句话是威远侯说的罢。 想他年轻中举,一路走来满是骄傲,到了京城后骄傲的性子吃了好几个亏后才沉稳下来,可是有了妻女的牵挂后越发怯懦,生怕连累到她们,时间一长,他都快忘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。 中年的男人依旧一派儒雅,想到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时候,平日总是担忧的眉头都松了下来,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几分。 第十七章 过了两日,宫中来了圣旨,请威远侯带上两个女儿入宫,圣旨上什么都没说,但景家人已知道是何事,父女俩对视一眼看见对方明了的眼神,景鸿跪在前面接下圣旨。 梁氏嘱咐了一句小心些,余下便抱着景萤默默掉泪,景鸿看不下去将小姑娘直接拉上马车,再转身安慰夫人几句,三人便什么都没准备上了进宫的马车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