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是姐弟,但更多时候却是顾安来管着自家长姐。 有顾修元在,也不用费心请私塾先生教导,游山玩水的时候便顺道将该教的东西都教了。 早两年,景宁与秦君离京游玩,云浓便与顾修元带着一双儿女同她见了面,同行了月余,又各自分别。前一段,云浓收了景宁的来信,知晓她竟也怀了身孕,与顾修元合计之后便准备回京来住上一段时日。 一来是陪景宁,二来也是让儿女们看看京城风物。 庭院这边早就有阿菱打理妥当,经年未见,她却仍旧是当年那个模样,未曾婚嫁,一直替云浓料理着京城一带的生意,倒也乐得自在。 云浓与阿菱闲叙,聊了许多,又问了徐思巧的近况,及至午后,便带着儿女去了长公主府。 才一进院门,景宁便迎了上来,抬手抱了抱她:“可算是将你给盼回来了。” 说着,她又含笑将顾逸与顾安两姐弟挨个拉着看了,夸道:“出落得越来越好了。阿逸真是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像极了你少时。” 秦君在一旁看着,他同云浓问候了声,便与顾修元到书房去了,给景宁与云浓留了闲谈的空间。 云浓见秦君行走自如,含笑问道:“他的腿伤尽好了?”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。 当时是年关,云浓临产,顾修元却被事情绊在外边,直到大年三十方才得以回来。后来尘埃落定,顾修元也没瞒云浓,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。 当年顾修元离京时走得匆忙,虽已经尽力布置,但还是难免会有疏漏,而楚玄辰刚入朝堂,虽有才华本领,但在手腕上终究不及顾修元,久而久之便生了漏洞。 朝中动荡,刘琦差人来请,顾修元不得不回京来,帮着料理局面。 但凡经历过那些旧事的人,都不敢在顾修元面前托大,他一回京,便有人打了主意想要刺杀。他早有预料,便请了秦君帮忙。 当时还有凌先生留下的余党试图卷土重来,秦君为保护顾修元,在那场刺杀中受了腿伤。后来顾修元请了相熟的那位神医来为其诊治,施以针灸,才算是渐渐好转。 云浓为此一直有些内疚,两年前见面时,专程向秦君致了谢。 “早就好了。”景宁笑了声,挽着她的手向内走去,“来同我讲讲,这两年你又都到哪儿做生意去了?” 早些年,云浓是不怎么管生意的,事事都甩给顾修元去料理。 可自从生了孩子后,却也正经学了起来,尤其是这几年顾修元手把手地教着,她如今处理器那些事情了也是得心应手。 先前景宁还专程问过她,为何突然改了性? 云浓将当初的事情大略讲了,又道:“我当时心急如焚,可又束手无策,帮不上半点忙,忽然就觉得早些年实在太荒废了。有许多事情,学了可以不用,但却不能什么都不会。” 顾修元乐意宠着她,她却不能再什么都不学,那种无力的境况她不想再有第二次了。 云浓将这两年的见闻趣事都讲了,而后道:“我给你带了许多东西回来,足有一大箱,等晚些时候那边收拾妥当了,再让人给你送来。” “好啊。”景宁揽着顾逸,绕着她的鬓发玩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