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哪儿都好,又怎么会到这地方来? 至于顾修元,他并非南风馆的公子,而是红姑聘来教人的乐师,阴差阳错地被云浓给撞着,带回府去了。 景宁虽一向看不惯顾修元,但也不得不承认,这南风馆中的确再没能越得过他的人。 “你就别为我费心了,”云浓又斟了杯酒,漫不经心道,“这种事本就看缘分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遇着……” 她这话还没说完,便有人推门而入。 这位进门来的公子身着墨色衣衫,面如冠玉,凤眼微挑,眉眼间自带一段风流。纵然是什么都不说,就那么一眼看过来,也仿佛含了三分诱惑。 若单看相貌,倒像是个姝丽的美人,只不过他举止间并没半点女气,声音更是带了些喑哑。 这种反差,为其平添了些邪气,愈发地让人移不开眼来。 云浓看得愣住,还是等到景宁轻轻地推了一把,方才回过神来。 景宁笑着打趣道:“是不是合眼缘的来了?” 云浓软绵绵地瞪了她一眼,低头饮酒,并不答。 景宁脸上的笑意愈浓,将秦君留了下来、 纵然是面对景宁这个大长公主,秦君也没有半点畏缩,相较其他恨不得时时观察着景宁脸色来行事的人,他可谓是别树一帜。 景宁并没把这怠慢放在心上,只是闲聊着,时不时地逗云浓两句。 她这二十余年,见过各种各样的男子,秦君的确算得上是头一等,可却并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。她喜欢那种小意温存,嘴甜会讨好的,可秦君显然并不是这一类。 再加上云浓难得会对哪个人有意,景宁自然不会同她抢,反而乐见其成。 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景宁凑近了些,同云浓耳语道,“你若是看中了他,只管下手就是。” 云浓弱弱地反驳:“我只是觉着他有些眼熟,像是在哪儿见过。” 景宁并没把云浓这话当真,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开口道:“我出去走走。” “嗳,我……” 云浓原本也想走,但还没站起来,就被景宁给按了回去。 景宁眨了眨眼,笑道:“我不打扰你,你也别来打扰我。” 说着,就出门去寻旁人去了。 她一走,雅间之中就只剩了云浓与秦君二人。云浓抬眼看向秦君,咬唇道:“你若是想走,随时可以离开。” 秦君笑了声,替她斟了杯酒:“姑娘不必紧张。” 先前红姑专程铺垫了一番,云浓还以为秦君是那种自诩清高不好相处的人,可真到只剩他二人,才发现这位竟算得上是随和,说话也很有趣。 不知不觉间,云浓喝了不少酒。 原本白皙的肌肤微微发红,桃花眼中也含了水雾一般,眼波潋滟,再加上她声音绵软,便显得愈发妩媚风流。 秦君将云浓这模样尽收眼底,喉结微动。他起初会留下,只是因着不反感,且想要趁这机会躲个清闲,可如今却也是有几分意动了。 来南风馆的客人大都是非富即贵,他这些日子见得多了,可云浓这样的却还是头一个。 “姑娘到这里来,是想要什么?”秦君斟了杯酒,一手端了杯子,送到她唇边。 这在南风馆算不得什么,云浓又有些醉了,便懒得计较,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酒,而后含含糊糊地反问:“什么?” “来这里的客人,有的是寻求安慰,有的是寻欢作乐,还有些不可言说的癖好……”秦君的目光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