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了两段他就忍无可忍地打断道:“行了我知道了,你再继续描述下去我就堵上你的嘴。愈合情况受外界因素影响这个……你真不是瞎编?” 凯文略微收了收玩笑的表情,摇了摇手指:“跟你说认真的呢。” 他说完,还非常主动地道:“虽然你小子终于良心发现给我解了手铐,但是这两天我大概还得在屋里窝着,不然出去遛一圈,能吓晕一个团。” 奥斯维德巴不得他别出去蹦跶,自然没有任何异议。 凯文想了一圈,没什么要交代的了,于是挥手赶人:“你在这杵着干什么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” 奥斯维德生平从没见过挥着骨架子还如此活蹦乱跳的伤患,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来对他,迟疑着不太想就这么离开。他在脑中扫刮了一圈,问道:“你确定没什么需要的东西?” “应该没有,哦对了——”这位大爷看了眼自己抹布似的血衣,一抬下巴吩咐道:“劳驾搞一桶水来,我洗个澡。” 奥斯维德:“……” 你见过两条胳膊都烂没了的人直挺挺地站在你面前要求要洗澡吗? 没有。 一般两条胳膊都烂成这样,没死过去也该晕了。 奥斯维德简直破口就想骂,然而看到凯文那副刀枪不入的模样,又瞬间闷了火,没好气道:“你这样子还洗澡?两根爪子在身上划拉几下能勾出肉丝来,忍一天能死?” 凯文一副活见鬼了模样:“听说有洁癖的是你啊小少爷。” “我今天休假不洁癖!你就是滚一床的血,我也能忍,让人换套新的不过是眨眼的工夫,你老实呆着就行。”奥斯维德道。 凯文钳着自己的衣服角抖了抖:“站着说话不腰疼,要不我跟你换换,你糊着一身血闷一晚上试试?” 他身上本就只穿了一件修身的薄衫,此时被血浸得几乎黏在了身上,腰腹一带都是绷着的,能隐约看到薄削肌肉的纹路。换位想一想,确实不会好受。 奥斯维德让了步:“你那胳膊也没法沾水,这样吧,我让人备好水,你用毛巾沾着水把身上擦一遍,换一身衣服,先将就一晚。” “也行。”凯文欣然应允。 奥斯维德让凯文在里间避一下,而后招来几个手脚麻利的内侍官,把床上沾了血的东西统统换了一遍,连地都迅速抹干净了。 热水几乎是现成的,内侍官兑好了温度,端进了房里。 “后面的我来就行了,你们出去吧。”奥斯维德接过毛巾,把人都轰出去,再度关上了门。 那些内侍官都是守规矩的,不该看的不乱看,不该说的话也绝不会乱说。所以凯文在这屋里呆了几天,出了这条走廊,就没人知道。 凯文听见门响,便从里间出来了,边走过来边道:“毛巾放这里,你忙你的去。” 奥斯维德根本没理他,只将毛巾浸在温度刚好的热水里打湿,头也不抬冲凯文丢了句:“把那抹布脱了吧。” 凯文:“……” “擦个身体这种事情,就不牢皇帝大驾了。”凯文干笑一声,抬手挥了挥,哄鸡似的要把他赶出去。 结果奥斯维德不退反进,已经站在了他面前,一手拎着冒着一点热气的毛巾,冷笑道:“这种时候又知道我是皇帝了?” “我不太习惯——”凯文干巴巴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奥斯维德又堵了回来。 “你昏睡的那几天也没少洗澡,怎么也没见你有意见?我看你挺习惯劳皇帝大驾的。”奥斯维德说着,挑了挑下巴,仗着体型优势道:“比技巧你现在少两只胳膊,比力气你就别挣扎了,刚才不还嚷着糊了一身血受不了么?这会儿又受得了了?” 凯文:“……”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,心说反了你了,抬脚就要把皇帝踹出门,结果被皇帝眼疾手快压住了动作:“你一天不找机会打我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?” 奥斯维德道:“啧——我只帮你擦一下背后的血,前面的你爱用爪子勾就勾去吧。” 非常时期非常做法。尽管不论是当神还是当人,凯文都不太习惯跟人这么贴近,但是毕竟爪子不方便,背后的部分确实勾不到。于是他嗤了一声,没好气地收了脚,道:“行吧。” 一旦交涉达成了一致,凯文就会变得非常干脆。他那双爪子还挺利,三两下便把那件血衣给剥了,露出瘦削却并不单薄的上身。 他的肩背胸腹都覆着线条漂亮的肌肉,薄薄一层,并不贲张,却每一点都恰到好处。这一看就不是刻意练出来的,而是在经年的实战中凝成的。 凯文看到奥斯维德垂着眼睛重新把半凉的毛巾弄热,眼皮一扫便转到了他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