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就对他心生好感。 与此同时,担心她摔倒的武蓁和严玉郎同时冲过去伸手扶她,武蓁抓住了严卿若衣袖一角,严玉郎则抓住了武蓁的手。 武蓁像被火烫到似的,咬着牙低吼一声,“放手!” 严玉郎本来很尴尬,手里滑腻的感觉让他有一瞬间的贪恋,但他是守礼之人,结果正要放开时见到武蓁恼怒又嫌弃的神情,心中一怒,不但不放,反而握得更紧,语含讥讽,“我可记得公主小时候,天天求着我牵你的手,怎么现在嫌弃起来了?” 严玉郎的话,勾起了武蓁心底的痛,小时候无意听到的严玉郎羞辱她的话,在这一刻,清晰浮上心头,她双眼含泪,狠狠盯着严玉郎,“混蛋!”然后用力一甩手。 严玉郎从来没见这样的武蓁,小时候在他面前的武蓁,安静得让人心疼,让他忍不住去呵护她,关心她,后来不知怎的,变得张牙舞爪,只要遇到他,要么摆出公主高高在上的架子,高傲的不理他,要么一开口各种讽刺,他那时候同样年少不懂谦让,次次都会反讽回去,于是时间一长,两人便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,所以关心的话,都用相互伤害来表达。 严玉郎一怔之下,竟被武蓁甩开了手,“阿蓁…” 小的时候,他就是这样唤她的,那时候武蓁便会双唇一抿,露出一抹娇怯的笑,害羞地回喊一句,玉郎哥哥。 现在没了笑容,没了这声玉郎哥哥,只有武蓁跑向自己马车,不愿让人看么自己脆弱一面的骄傲背影。 严玉郎不由自主想追上去,武昇伸手拦住他,面色冷然,“玉郎兄,二皇妹这个时候,必定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 严玉郎只好作罢,不无苦涩道:“三皇子,长安公主麻烦你多多照顾。” “我自己的皇妹,我当然会照顾。”武昇本想再呛一句,不劳你费心,见严玉郎面上神情凄凄,便硬生生收了回去。 自己的皇妹受了委屈,偏偏这个人是他一直想撮合的人,武昇面上哪会有什么好脸色! “要是长安公主回去后哪里不舒服,你派人告诉我一声。”严玉郎低声道。 一旁的陆心颜忍不住翻个白眼,大哥,你这是咒人家生病吗?你这表达关心的方式也太特别了点,谁听了这话不生气? 她虽然不知道两人往事,但青梅竹马长大的两人,其中肯有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和情义。 武昇面色果然更不好了,连在一旁看好戏的公孙墨白都忍不住吐槽,“严公子,长安表妹身体好得很,而且宫中有太医,你又不懂医术,真有什么不舒服,找你有什么用?” 严玉郎涨红了脸,“我…我…” “你们别欺负哥哥嘛,”严卿若忍不住替自家哥哥帮腔,“哥哥只是嘴笨不会说话,他心里很关心长安表姐的。” 陆心颜暗道:若不是如此,早被武昇和公孙墨白揍成猪头了! 武蓁的朱轮马车这时从那边缓缓驶过来,经过一行人面前的时候,略微停了停,宋昭从里面探出头,“三皇子,公孙公子,陆少爷,陆大小姐,严小姐,公主说她累了,就先回宫了,下次再聚。” 让宋昭代她跟所有人道了别,唯一就是没有他严玉郎,严玉郎又悔又恼,心里像如同灌进了无数酸水,又酸又涩。 武蓁一走,武昇马上跟着离开了,接着是公孙墨白。 陆心颜看到呆楞在那里的严玉郎,忍不住道了一句,“严公子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想关心就关心,没人爱听反话!两个刺猬抱在一起,只会互相伤害。” 见严玉郎若有所思,陆心颜便同严卿若告别,和陆子仪坐上马车走了。 —— 差不多同一时间,陆心婉从夫子庙后门,偷偷摸摸出来,青色披风将人从头遮到脚,身后的翡翠亦是如此,若仔细看,会发现陆心婉行走的姿势很怪异。 两人垂着头,一直走到马车停放处,然后迅速上了车。 上车后,披风除下,露出陆心婉梨花带雨的脸,那双眼又红又肿,显然哭过不止一小会。 翡翠苍白着脸,怕得浑身颤抖,“小姐,这以后…以后该如何是好?” 陆心婉双手死死捏在一起,长长指甲深入两手掌心,因为愤怒不甘,委屈绝望,整张脸露出一种骇人的神情,“翡翠,今天的事情,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,否则我先杀了你!” 她几乎是咬着牙,和着泪,一字一字说出来,字字泣血。 “可是小姐,就算别人不说,夫人那里您也该…” “闭嘴!”陆心婉突然伸出手,狠狠一巴掌扇过去,声音尖厉,“给我烂在肚子里,听到了没有!?” 她的神情近乎癫狂,似乎翡翠敢再多说一个字,她就会立马掐死她!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