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还没撤退?”俞战冷下脸,“陈副将,本将军的命令,你为什么不传达下去?” 所有人齐刷刷跪在地上,“将军!末将愿与将军共同进退!” “胡闹!”俞战勃然大怒,声音冷厉,气势全开,“你们胆敢违抗军令?” “请将军降罪!末将愿意接受军法处置!” “你们…”俞战气得倒仰,“你们现在,一个二个都不将本将军放在眼里了?” 刘连道:“将军,末将自从军以来,一直在您身边,有幸得将军提携,从一名小兵到现在的副将,末将早就发誓,只要将军在一日,末将绝不离开过您半步!” “末将等同刘副将同样想法!末将相信,这外面一万八千将士,同末将一样的想法,愿永远追随将军左右,不离不弃!” “不离不弃!不离不弃!”营帐外不知何时聚满士兵,所有人齐声坚定高喝,震耳欲聋。 李钰同样跟着激动大吼,一向爱对他冷嘲热讽的秋无涯,难得没对他投去意外的眼神。 身上战袍不断抖动,俞战豪气大发,“好!个个都是好儿郎!作为军人,保家卫国是天职,战死沙场是宿命!今晚,咱们就跟这宿命斗一斗!输了,无憾!赢了,锦绣前程、荣华富贵等着咱们!众将士们,随本将军一起,提刀上阵,杀敌军个片甲不留!” 羊尔坦带着十万大军快要接近天武军时,百米开外,突然燃起熊熊烈火!高达三丈! “进攻!”不等任何人来报,羊尔坦直接下达命令! 进攻的号角不断,面对熊熊烈火,最前面的瓦刺军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面冲,火很快烧到了衣服上身上,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散开,惨叫哀嚎声不断。 数千先前的瓦刺军纷纷倒下,堆成一座人山,硬是将那烈火压在了下面,后面的瓦刺军迅速踩在那人山上,很快就突破了第一道防线。 俞战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,这羊尔坦居然用自己的兵做人肉垫子! 本来他们打算先用火烧出一条界线,拖延瓦刺大军一到两个时辰,再用水攻,再拖一两个时辰,天亮后再用游击战的方式拖两个时辰,再坚持两个时辰,说不定大将军就带着人来了。 可现在,羊尔坦多次受挫之下,已完全丧失了理智,不顾一切也要绞杀他们!火阵,不到半个时辰便被破了。 “用水攻!”俞战下令。 不一会,扑天盖地的水往瓦刺军中泼去,很快不少瓦刺军身上的铠甲都被水淋湿了,冰冷的河水从脖子里灌进去,在这冬日的晚上,冷得人牙关打颤。 铠甲下的衣裳,因为湿了水变得厚重,脚下的泥地因为湿了水泥泞不堪,极易滑倒,瓦刺军行军的速度变慢了许多。 羊尔坦下令:“前面的士兵,趴在地上!” 地不好走,那就把地铺平! 前面被淋了水的士兵,纷纷躺在地上,形成一条人肉大道。 真是丧心病狂!天武军忍不住暗骂。 被几万人从身上踏过,只有一个结果,活生生地被踩死! 羊尔坦的冷血与疯狂,震惊了所有天武征西军,一股寒意从脚板心直蹿头顶,如果能有幸活下来,希望今生今世都不要碰上羊尔坦这个冷酷无情的人! 这时风向不知为何转了,先前倒在烈火中被焚烧的瓦刺士兵尸体的气味,传到了羊尔坦的鼻子里,他如受到刺激,疯了似地大吼:“进攻,全面屠杀!一个不留!” 双方进攻的号角凄厉地吹响,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! 风声吹过树林,发出悲凉的呜咽声,四周黑漆漆的,只有远处焚烧瓦刺士兵的烈火,以苍凉的姿态舞动着。 夜晚,根本不适合混战,视线模糊不清的情况下,所有人为了活下去,都是胡乱乱砍,不知道这一刀下去砍中的是自己人,还是敌人。 也不知道让自己送命的那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