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京都赶往京郊,其实也不光为着观礼,还受了定安伯的托付,将府中可以带走的值钱物品全部由信的过的老奴装好带在身边,又将一些实在贵重却不易搬走的东西伪装成贺礼用车装好,跟着郡主府的送礼队伍,由陌篱的人保护一起送去了京郊。 看来短时间内,他们是不会回定安伯府居住了。 外祖母身子依旧不大好,可好在养一养也没什么大碍,再加上孟霍然的婚事她也跟着何氏一起帮着参谋,到比往日有了精神头,陌篱一到果然就被外祖父拎走了,相思好笑之后便去了孟霍然的院子,此时院中张灯结彩,到处红艳艳的一片,很是喜庆。 “怎么快娶亲了,还愁眉苦脸的?”相思见孟霍然坐在院子里似乎还在发呆,就走过去说道。 孟霍然拍了拍身边的石凳道:“我以为你不会来。” “我怎么可能不来。”相思佯装不悦道:“你可是我兄长。” “可是几次,兄长都只能看着你受委屈。”孟霍然内疚的说道:“我们这些家人还不如陌篱……” 相思拉住孟霍然的袖子摇摇头道:“大哥要再这么说,我可不愿意理你了,你与陌篱都是在尽力而为,若真是豁出去,大伯和伯娘怎么办?你又不是一个人,再说你豁出去也要有用才行。” 孟霍然很是失落,看着相思道:“还记得你小小的时候就到我们家,原以为我们成了你的家人,就能呵护你一辈子,可到头来到让你为了我们放弃太多。” “你这么说的好像明儿出嫁的是我,不是你娶媳妇。”相思尽量想打破孟霍然这种愧疚,伯父一家已经对她很好,让她体会到与上辈子决然不同的亲情,她并不需要他们再为她付出什么,现在的她活的很好。 孟霍然果然被她都逗得哭笑不得:“你啊,总是这样,不让人操心。看来,天宗门的事情陌篱又帮咱们解围了。” “大哥,你没想过离开这里么?”相思经过孟奇珍的事情,突然很想抛开这一切,去别的地方走走,她不过一女子凭什么一定要陷入这男人间的政权势力的漩涡,只是若是陌篱依旧想要留在京都,她想她也会甘愿相陪的,正如他一直一直的陪伴着她。 “定安伯府走到这步,不容易。”孟霍然仰起头看着满树的姹紫嫣红,轻轻的说道:“若是一旦放弃,要想再回归朝堂就千难万难了,更何况端方还在边关。” 谁都知道今上有时候沉不住气,有时候没有大局观,有时候甚至让人心生怨愤,只可惜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,如果不支持皇上,等着丞相掌权等他们的就不止是暂不重用了,还有可能是全家的人头落地。他们没有退路,只有迎头而上。 相思无言,她曾听陌篱说起过,若是贤才遇明君那便是天下幸事,可若是贤才遇昏君,那这天下恐怕就无人可救了。皇上虽然不算昏君,但其实也真不值得他们这些人为其效忠。 只是这些话,相思与陌篱都能想通,但这些以皇上为信仰的臣子却是一时半会不会想明白的。 她转过头去看院门,也不知道陌篱与外祖父谈的如何了。 次日,相思在喧闹中苏醒,何氏舍不得劳累她,就将最轻省的事情交给她,还让她睡到最晚起身,她穿着花色的衣裙,以孟霍然妹妹的身份站在人群里,看着大门口的花轿被迎了进来,见证着那个自小便懂事关爱弟妹的少年,在这一日成为了别人的丈夫,也成为了定安伯府新一代的顶梁柱。相信没有多久,定安伯府里又会出现新生儿的笑声,如此一代代下去,延绵不息。 相思在京郊待到韩银雪三朝回门归来之后,也对这位大嫂子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,她在某一方面与孟霍然当真十分相似,尤其是对待弟妹上头,简直无限的包容与耐心,且不但是对她的妹妹,也包括她这个在外人眼里已经分出去的堂妹。 相思与她交谈甚欢,孟尘惜也在一天内被她“俘虏”,尘惜再不用在相思走后感到孤单,至少韩银雪是绝对不会离开定安伯府了。 等着他们从京郊回来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,相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