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枚小小的吊坠。 果核被打磨成树叶形状的薄片,上面带着天然的纹路,朴实无华中却透着巧夺天工的美。 左微没再说话,列夫后退几步,那两个人把她小心翼翼抬上了直升机。 等列夫那边准备妥当,乔越把行李箱放进去,再托着苏夏往上走。 好像一句分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。 大风吹得头发散乱,苏夏转身:“等等!” 她一下就蹦到乔越身上,呼吸急促,脸颊发红,最后恶狠狠地拉下脖子凑过去吻他。 一开始她主动,他还有一瞬间的犹豫。 下一秒角色互换。 乔越放在她腰后的手收紧,瞬间反被动为主动,他吻得用力,仿佛天绝地灭也不过如此。 熔岩爆发,灼上眼角。 没有人起哄,没有人不耐烦,大家都静静地看着,心底却是感同身受地一酸。 最后男人猛地收住,将苏夏的头压在自己怀里。 他亲啄她的发顶,哑声道:“走吧。” 苏夏后退。 乔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:“乖乖听话。” “好。”她听。 夕阳落了四分之一,苏夏背对着夕阳冲他笑,笑得乔越眼底有些热。 直升机一阵调试后身体腾空,她渐渐离地。在告别的人群变成了黑点,当房屋与土地的暗黄融为一体,苏夏贴着窗户慢慢吐了口气。 枯燥的螺旋桨声一直伴随着飞行旅途。 “哟,竟然没哭鼻子。” 左微这会活过来就开始损人。 苏夏垂:“你也没哭。” “我哭什么?” “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挺好看。” 左微有些迷茫:“你说怪不怪,这年头睡也能睡出真感情?” 坐苏夏边上的男人忍不住偷瞄了一眼。 苏夏不知道怎么回答,如果不是那天看见她和列夫在屋背后的一幕,这两个平时没什么交集的人她怎么不会联系在一起。 “你拒绝了他。” 左微沉默了几秒后开口:“我跟你不一样,苏。我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生活和梦想。我不会一直呆在某个地方,世界那么大,我想用双脚去丈量。” 苏夏有些动容:“会走一辈子吗?” “一辈子有多长?对于我而言都是未知。”左微轻笑:“我有乳腺癌,我的人生就是个未知数。” 癌?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 “那么惊讶做什么?”左微说得风轻云淡:“23岁的时候就被检查出来,做了手术恢复得不错,现在都已经快8年了。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遗传基因,改不了。” “那他……” “他知道啊。”女人喃喃:“那么明显的疤,肯定知道。再说我胸以前不这么平的,手术之后就这样了,也没怎么长。” 苏夏沉默。 “别一副我快死了的表情,现在这方面技术很发达,乳腺癌治愈几率都挺大的……怎么在下降?” 左微疑惑地歪过头,下降有点抖,苏夏也感觉到了,手指抓着旁边的扶手。 透过窗户往外看,夕阳还在呢,下边一片黄土,高空俯瞰的河流又细又长。 “是在下降。” 但好像只跨过尼罗河飞了没多久。 旁边的男人解释:“这里还有个伤者情况比较紧急要带回,顺路一起。” 还有伤者啊。 这架直升机很小,后排座椅被拆了才留出一道左微躺着的地方。她和一人背靠驾驶舱坐着,脚边就是左微的头,空间狭小得她动都不敢动。 只剩一道放担架的位置。 直升机稳稳降落,不远的地方已经有一群人在等着。 这次送来躺着的男人情况比左微差了很多,苏夏不经意瞄了眼,发现他整个人十分萎靡。 脸色惨白蜡黄,眼凹深陷,身上散发一阵阵不怎么好的气味。 空间太小,为了把人运上去,苏夏不得不下飞机先给他腾出位置。 “他怎么了?”忍不住好奇。 “被牛角刺穿了腹部。” 嘶,想想都疼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