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”他靠在床头抿了一口,苏夏发现别人喝多都会泛红,而乔越喝了酒,脸色却变得有些淡淡的白。 忍不住关心:“要不要解酒药?我可以下楼……” 乔越摇晃手里的杯:“这个就可以。” 安静的室内能听见外面雪落的声音,地暖的温度从脚底腾升,一直暖到了心里去。 苏夏去衣帽间换了睡衣,见乔越半靠在床头连姿势都没换过,眉心有一层浅浅的痕迹,不禁有些疼。 放了小半盆温水,苏夏把毛巾放进去再拧干,到乔越身边见他闭着眼睛。 她以为已经睡了,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过去还是就这么让他休息。犹豫之后最终还是觉得这样躺着不好。 苏夏放轻脚步:“乔越?” 没有回应,还真睡着了啊? 她站了会,等手里的毛巾从滚烫变得温热,俯身试探着擦拭他的额头。 乔越瞬间睁开眼睛,苏夏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,还保持着给他擦脸的姿势。 男人的瞳孔很黑,以前看书的时候不懂的什么样的眼才叫“宛如一滩深泉”,“如同无涯的深井”,因为她见过的很多人的瞳孔都是深棕色或者琥珀色的,在阳光下甚至有些透。 认识他之后,才真正意识到那些词的由来。 乔越的眼睛黑得纯粹,尤其是就像现在这样看着她的时候,苏夏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。 隔了会才从黑色的漩涡里出来,她的指尖有些发抖:“我以为你睡着了。” 或许是察觉她的紧张,或许是感受到那份不安,更或许是喝了点酒。 乔越慢慢抬手,握住她的,再轻轻一带,苏夏就坐在他的腿上。 刚一靠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跟断了发条似的,僵住了,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。 “怕我?” 因为靠的近,声音透过胸腔,微微震动的痒麻。 苏夏连忙摇头,下巴都快埋进胸口里,小声嘟囔:“不怕。” 头顶传来他的一声轻笑,小姑娘的头埋得更低了,柔软发丝下的耳根子都透着粉。 “那为什么不敢看?” 苏夏配合抬头飞快扫了他一眼,又把头埋下。 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,屁股下面的大腿坚实又带着热度,她动都不敢动。 下巴一暖被人兜住,苏夏目光囧囧,只觉这和古代皇帝召见妃子有什么区别。 原本还有些荡漾的小心思瞬间就飞到华丽丽的各种雷剧里去:“噗嗤!” 止不住地笑出声。 乔越顿在那里,有些无奈:“你的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?” 苏夏不好意思。 毛巾已经冷了,乔越也不计较,拿着放在一边。 “哎?” “待会洗澡。” 她恍然,这才想起乔越每天都有洗澡的习惯。 “夏夏。” 苏夏回头:“恩?” “今天的事,很抱歉。” 今天的事…… 今天的事太多了,苏夏回想起来还真觉得是一幕比一幕狗血。可所有的记忆在脑中闪过,最终还是定格在许安然看她的眼神上。 那双明明很漂亮的眼睛,可带着偏执地看着自己的时候,还真渗得慌。 “她真的……这里有问题啊?” 心底的八卦按捺不住,一说起感兴趣的就蠢蠢欲动,蠢蠢到自己都忘了还坐在乔越的腿上。 她扭了两下,乔越有些不自然地张手,不知道是该继续扶着不足一握的腰,还是放在哪,最终搭在床边。 “恩,但不算严重。” “你们真的从小就认识?” “父母世交。” 简单的四个字,乔越却有些沉默。 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,他也在分析为什么许安然会对自己有非同寻常的偏执。 虽然乔家和许家是世家,可对于他而言,熟不熟并不是见面时间多少的问题。 许安然确实在他面前晃悠得不少,可没有相同的兴趣爱好,没有共同的话题语言,老实说之前没怎么留意过她的存在。 或许是最后许安然父亲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