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老夫人以死相逼,不让搜。” “老夫人也是无辜,到老了平白受这个委屈。本官带你走一趟吧,该搜的,还是得搜。” “是!” 永和候府外面围了一群府兵,在外面则是正儿八经的军汉,气势凛然,相比之下府兵那边就好像一群拿到武器的平民,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好笑。 恒昱祺走在前面,旁边重涛抱着尚方宝剑,身后跟着唐八唐九,一路走,一路被跪,跪的重涛都觉得自己要折寿了。他看向恒昱祺,这厮一脸习以为常,一身官服穿出了气势,站在侯府门口表情漠然。 侯府的李老夫人跪在门口,枯瘦的双手捧着太祖御赐金牌,一头束好的白发一丝不乱,在阳光下闪着银光。 她见钦差来了,高举金牌,大声道:“我李家祖上护驾有功,太祖亲封永和候,世袭罔替,并赐下免死金牌一块,保我李家平安。我侯府在安城已有百载,安分守己,钦差大人一来便如此对待侯府,我不允!” 在她身侧,老侯爷一直低着头,看不到表情,她身后,黑压压跪着一群侯府的人。 恒昱祺看了一会儿,突然笑道:“曾闻老夫人当年也是一柄长枪叱咤沙场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,后来嫁入侯府,便安心生儿育女,不问俗世。但是本官想要问一问,谋反之罪要如何处理,老夫人知道吗?” 李老夫人声音沉稳,“钦差大人,凡事要讲究个证据,您红口白牙就说我侯府谋反,我,不允!不服!” 恒昱祺叹了口气,他看向李老夫人,收敛了笑容,“既然老夫人想要看证据,那本官就让你看证据!来人啊,把侯爷请过来!” 永和候被几名士兵押着,以一种十分落魄的模样回到侯府,看着门口跪着的老母亲,眼圈开始发红。 唐八上前扒开永和候的衣服,把他按在老夫人面前,一个烙痕清晰的出现在老夫人眼里。 “老夫人应该知道,这烙痕是什么意思吧?” 李老夫人表情似乎凝固了,又有些不可置信。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抚摸上那处烙痕。这烙痕已经经过多年,但是中间那个屠字仍旧清晰可辨。 “这,这是什么?”李老夫人有些不可置信,怒道:“这是什么?为什么会在我儿身上?” “这就要问侯爷自己了,而且本官觉得……老夫人,您身后这些人里面,身上有此烙印的,怕是不下少数!”恒昱祺淡淡道。 李老夫人似乎受到了打击,她惨笑一声,道:“当年屠龙会渗入朝廷,后来被先帝连根拔除,血流成河。多少人栽在这件事上。我,我曾与父亲追杀过屠龙会余孽,斩杀在关外。却未曾想,自己亲人身上,居然,居然……” “母亲……”永和候也落下泪来,哭道:“母亲,儿子也是再为李家着想!如今一个永和候府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,朝廷发的那些根本就不够我们用的!侯府的人越来越多,谁不想过好日子!儿子,儿子不过……” 一个清脆的耳光,打掉他之后的话。 李老夫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,看向自己的身后,喃喃道:“还有谁?”她突然拔高声音,怒喝:“还有谁?还有谁身上有谋反烙印?” 她脚边的老侯爷被吓的颤抖,终于瘫坐在地。 侯府大部分男丁全部被抓,只有那个原本嚣张跋扈的李盛躲过一劫。 李盛扶着他的老祖母,不敢置信的看着对他来说能为他撑起一片可以胡闹的天空,永远什么都不怕的父亲和大哥,居然,居然…… 老夫人攥着免死金牌的手里,缓缓地滴出血来。 “老夫人,我会与圣上禀明,看在永和候先祖的份上……”恒昱祺也有些悲哀,尤其是看到这位一心一意为侯府操心,结果却被自己最亲近之人蒙骗的李老夫人的样子,有些酸楚难过。 “我以后要用何面目,去见李家的太祖太宗……”李老夫人想要挤出个笑容,最终却失败了。 安城被全城戒严,甚至比当时知府被刺之时更加严密。 刘知府,云当家和永和候都被单独关着,恒昱祺只是派人去刘知府那边挑拨了一下,告诉他小玉莲就是云家安插在刘知府身边的杀手,和小玉莲与刺客真实身份之时,就让刘知府咬出了不少人。 薛映湖出来指认了云家刺杀他们的刺客,然后看见了被关在后院的云大小姐。 云小姐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,短短的几天,她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云家所出,而且杀害未婚夫全家的,竟然就是她一直喊做父亲的那个男人。 “云姑娘并未参与这些事,若是……若是事了,我想护送云姑娘回去她姑母那边。毕竟在那边,还能有个照应。” 薛尧脸色有些不太好看,但是始终没有出声。云小姐在整件事里是一个最无辜的人,却也被伤害的最深。他就算再讨厌这个姑娘,也不得不忍下来。 这一切来的太快,就好像一场暴风雨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