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传来两声扣门声。 “大人,跟踪放账本那人的暗卫回来了,您现在是否要见一见?” “见。”恒昱祺应允。 “大人,那人就是郊外寺庙里见过的那个乞丐,在城中田字巷落脚,但是平时很少回去。只不过这几天城中查的甚严,抓了不少乞丐,他们才不得已不聚集到田字巷。而且属下查到,他并不是乞丐之身,而原本是马商家中一名不讨喜的庶子,听说以前出过家,后来还俗了。”暗卫把自己查到的所有内情都说了出来。 “马商?马商不是被那刘知府抓了吗?”重涛问道。 暗卫点头,“是的,马商家中如今大乱,正在想办法要把那马商从牢中保出来。只不过这人似乎原本就与马商家中不合,所以并没有回去,而是与一干乞丐住在田字巷。” “这倒是有趣儿。”恒昱祺摸了摸下巴,“一个马商的庶子,就算不得宠好歹也是个少爷,居然跑去出家。” “他在那寺院无人知道吗?若是那些人抓了方丈杀了那里的和尚,就算他还俗难道能放过?”重涛轻轻的敲了敲桌边,把自己的疑问都说了出来,“而且那方丈为何要把自己的书信交付与他而不是给别人?他一开始说的是自己因为偷懒躲了起来才避免被杀,但是那些人杀了和尚,难道不会搜索寺庙寻找想要找到的证物?若是那些官兵去找,他躲在哪里才能躲过一劫?这暂且不说,就说那些信物,他是如何得到的?” 恒昱祺眨眨眼,问道:“你是觉得他当初出家,应该是有原因的?” “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,如今线索越多,反而疑团也越来越多。我觉得怕是有人想要把我们当做枪使,可是就算被当成枪,不知道后面持枪之人,心中也是不爽。”重涛说着,拧起眉头。 恒昱祺思索了一下,然后与重涛对看了一眼,转而与那暗卫道:“既然这样,我们就直接一些,今夜子时,你把那马商之子直接带到书院那边,与朱瑛隔开。他们不想说,只能让我们逼着张嘴了。” 暗卫应了声,静静的退出房间。 “还是澜澜心更细一些,若是没有你在我身边,我不知要走多少弯路呢。”恒昱祺蹭啊蹭,蹭到他家师爷身边,伸手就搂住对方的腰,一脸痴汉的模样。 “钦差大人既然能当此任,必定是有过人之处,小生不过班门弄斧罢了。”重涛推了推身上的大型挂件没推开,只能让他这么挂着。 恒昱祺看着怀中之人,心神荡漾。他在露在外面的白净颈子上亲了两下,低声道:“不知道澜澜何日身体才会好,我都要忍不住了。” 重涛抖出一身鸡皮疙瘩,怒道:“你就不能想些其他的?”幸好自己身体有恙,否则……他简直不敢想! “这件案子结束之后,与我一起回京吧?”恒昱祺一个用力,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着,“也见见我师傅师母,还有我兄长。” “不要!”重涛干脆利落的拒绝。 “为什么?”恒昱祺不满了,哼哼唧唧道:“难道你都不愿意给我个名分?” 重涛见多他这幅死皮赖脸的模样早已经免疫,他顺手拿起桌上的毛笔,在恒昱祺脸上涂了个花脸,嫌弃道:“我只不过刚刚应允与你相处,如今感情还没培养起来,你就要名分了?” 恒昱祺顶着一张黑脸,叹气道:“你我关系不砸实了,我心中总是不安稳。”说完,还蹭了蹭重涛的脸。 重涛摸了一手黑,佯怒把人推开径自去洗脸。他不是察觉不到对方对自己的感情,只是一想到最后的床笫之事就窘。若是真的走到那一步也是感情深厚,但是他还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。毕竟菊花是自己的,总要好好呵护才是。 用冷水拍掉脸上的热气,重涛转身看见那张花脸仍旧坐在椅子上,某个地方高高鼓起,又可怜又可笑,连忙转移话题:“你说要出面的意思是直接露出钦差的身份?” “是……”恒昱祺没好气的站起身,撑着帐篷在重涛面前晃了一圈,把人晃得瞪眼才不情愿的去洗脸,“总要找个好时机,而且我这次过来也未曾化名,唐无忌这个名字早晚会被他们知道……哎,若是有下次,咱俩要换个名字才好。” “还有下次?”重涛一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