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去。 正想着压低声音再次训斥和弦的时候,反被她一把揪住了衣服提醒道,“还有,我需要纠正你几个问题。” 和弦捏着她肩膀处衣料的手指越收越紧,眼中泛着的寒光也愈加凌厉,“第一,吴清瞳现在这个样子是她自己造成的;第二,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,吴清瞳来我这儿无理取闹,你不可能不知道,你不也没拉着她吗?” 陈璐气得嘴唇发抖,抬手挡开她施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力气,瞪圆了眼睛回道,“不管怎么说,清瞳受伤这事,你休想推卸责任。” “得了吧。”和弦没好气地翻了白眼,“就你这样的,还有脸跟别人谈责任。” 陈璐正想回嘴的时候,急诊室的帘子突然被撤了开去。眼见着有医生从内走出,她赶紧收敛了怒火忙上前询问起吴清瞳的情况来。 “没什么大碍。”医生摘掉口罩,平和地应道,“就是后脑勺上缝了三针。” “那她怎么晕倒了呀?”陈璐仍是一脸的焦急。 那医生不自主皱了皱眉,方语速缓慢地吐了四个字出来,“惊吓过度。” 和弦冷笑一声,遂无语地揉了揉眉心。 … “反正你也来了,我就先走了。” 见陈璐千恩万谢了医生之后,和弦平淡地说道。 “走?”陈璐随即阴阳怪气地转了身过来质问道,“你想走哪儿去?” “回酒店休息不可以吗?” 陈璐呵呵一笑:“休息?清瞳被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,你还想休息?” “我已经说过了。”和弦皱着眉头冲她抬了抬下巴,“她这样子是她自己造成的。” 陈璐眯了眼睛,自以为是地威胁道,“不想事情闹大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,不然……”她顿了顿,目露|阴骘地歪了歪脑袋,“记者来了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 和弦对她绽开一个寓意不明的微笑,末了掸着她的肩鼓励道,“说得这么有底气,做起来恐怕就没那么厉害了。你最好麻利点让记者过来,在这期间呢,你想好该怎么解释吴清瞳跑来这儿犯浑的理由,而我呢……”随即收了手,死死盯着陈璐笑道,“我也好好捋捋上次骨折的事。” 眼见陈璐气势弱了一半下去,和弦嗤笑了一声,旋即转身准备离开。 就在这时,病床|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,转醒的吴清瞳费力地撑着床板想要坐起身来,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,因为先前缝针的关系,伤口处的头发已经被剃去。 配合着看起来,她更像是一个损坏严重的破布娃娃。 两瓣干燥的嘴唇一张一合,艰难地喊着和弦的名字。 行至门边的和弦终还是没忍心听而不闻,她停下了脚步,但却不准备回头看她。 吴清瞳在陈璐的搀扶下坐起身来,脑后的疼痛还赫然存在,口干舌燥导致她的声音沙哑滞涩,她说:“和弦……你别走……我……我有话……有话要跟你说。” “说。”因着背对她们而立,和弦并没有看见此刻吴清瞳脸上狰狞的表情。 吴清瞳咽了咽口水,阴沉的目光直直打在和弦的背上,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你真以为言歌是真心喜欢你吗?” 和弦凭空翻了个白眼,抬脚作势要走,但吴清瞳接下来的话语却如同绳索一般缠绕住她的脚踝,却让她再也挪不动半步。 “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个号码吗?那根本就不是孟孜文的电话,那个号码的主人是言歌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和弦迅速转身回来,眼神里微不可闻地隐藏着某种不安的情绪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