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眉梢微微一挑,趁着进屋的两人还未回头,便快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,紧接着赶紧关了门泪光盈盈地跟了过去。 “都是我的错,把你害成这样我心里也很难受。” 再开口的语气已经变得卑微了不少,她紧紧握住和弦的手,就像生怕她会甩开自己一样,“我早就想来看你,可你知道的,我总是很忙,忙到压根儿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……”一边说着一边反身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袋子过来,“你看,这些都是我打听到说吃了对骨头生长特别有用的药,我全都给你买来了。” “我不用这些。”和弦并不领情地推开她的手。 “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?”吴清瞳状似痛苦地哭出了声音。 “你别动不动就哭。”和弦听到这哭声就一个头有两个大,她揉了揉眉心,稍显无奈地往远处看去。 吴清瞳虽然流着泪,但眼珠子却一刻不离地盯着和弦,这下听到她软了声音,便立马挪了位置过去抱住对方继续哭泣,“和弦我只有你了。昱飞他不要我了,如果你再不理我,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” 和弦身子一僵,耳边仿佛响起另一个时空的声音,缥缈间却又带着点真实。 “和弦,你别怕,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了,我也养你。” 同样是在这间屋子里,刚刚走出校门的两个女孩盘腿坐在地台上畅想着未来,许诺的场景还记忆犹新,信誓旦旦的保证也还历历在目,可那时候的两人何曾想到过终有一天她俩也会背道而驰? 眼睛里满满当当全是要夺眶而出的水气,和弦抿着嘴唇仰起脑袋,以为这样就能迫使泪水倒流回去。 可终究还是徒劳,情绪的波动还是影响到了泪腺的分泌,隐忍多时的眼泪最后还是顺着眼角汩|汩而下。 不论时间过去多久,吴清瞳的这句话都一直被她存放在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;不论是出于真心还是一时戏言,她都始终记得对方的好。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忍受对方的猜疑与指责,最后才会导致吴清瞳变本加厉,甚至于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她也变得理所当然。 抬手把肩上的脑袋拨开,和弦心凉地说道,“你走吧。” 正在嚎啕大哭的人突然止住了哭声,抬起一张震惊到了极点的脸,她怎么也没想到和弦会如此决绝,没留给她任何缓和的余地。 “和弦……”吴清瞳抽噎着想要再卖苦情的时候,刚抬头便对上一侧冷眼旁观的目光。转念一想就全明白了,和弦今天的反常多半是受到了这个人的影响。 面对言歌,吴清瞳多多少少有些发憷,自知不能再多做逗留,她找了个恰当的时机停住了呜咽,楚楚可怜地挂着两行清泪说道,“等你什么时候不埋怨我了,我再过来……” 和弦别过脸去并不想回答。 吴清瞳又再次发出微弱的哭声,返身往门口走去的途中在言歌身边稍作停顿,顿步时间拿捏得相当好,要不是猜到对方的想法,言歌甚至都要觉得她真的是哭到难以自持了。 身后的房门“咔哒”一声被关上,和弦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叹了一口气。 闻声言歌勾起了嘴角,“想通了?” 回头之前压了压发酸的鼻子,和弦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回道,“摔醒了。” 受伤这些天她闷在家里想了很多,想过去,想未来,当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再来回顾往事的时候,她才发现很多时候自己被情感带动着忽略掉了许多微小的细节。 因为害怕失去,害怕离别,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患得患失战战兢兢的人,可即便这样,该走的照样会走,守在原地的自己同样还得承受伤害。 与其浪费时间去迎合那些终会灰飞烟灭的东西,还不如花些精力找回最原始的自己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