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来时还不见有猫,这次一看院子里多了个小动物,她自然什么也顾不得了,满院子追着猫跑。 “小婉,你慢点。”高恕招呼她不住,一见有未晚跟着,遂不再多管,斟了杯茶,同赵良玉并排而坐。 四周扫了一圈,他奇怪:“小姐……怎么不见大公子?” 明霜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:“他有事出门了,这段时间不在家……高先生找他何事?” “哦哦,也没什么。”他摇头,“我就随便问问。” 几个茶果下肚,赵良玉叹了口气: “城里这段时间真是腥风血雨的,也就您这儿还能避一避。”他发愁地啄了口茶,捧在手上暖着。 闻言明霜不由狐疑:“怎么了?” “谁知道啊,满城戒备着,连出城门都得走好几趟手续。”赵良玉不由摆首,“讣告上的榜文又说得不明不白,大过年的街上搞得像是要打仗了似的,一点年味儿都没有。” 高恕默了一阵,“我听到传言,说是因为三王爷逼宫,射杀了今上,内廷里的所有人都被侍卫司的给软禁起来了。” 赵良玉白了他一眼:“那我听说的还是瑞康王逼宫呢。哎……甭管是谁逼得宫,和咱们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,最要紧的事,官家不能挡人做生意啊!”他把手一摊,“闹成这样,运个货都麻烦,要不是这几天过年客人少,回头等年过完了,咱们货到不齐,这可怎么办呢?!” 明霜若有所思地颔了颔首:“既是这样,那别家呢?” “大家伙儿都差不多,但凡要采买的,都叫苦连天。不过有个奇事儿,一直和咱们对着干的那家铺子倒是生意兴隆,似乎完全没被影响到,您说邪门儿不邪门儿?” 她淡笑:“有什么可邪门儿的,不过是和咱们当初一样,有些消息早得了罢了。” “也是。”赵良玉唉声叹气,“风水轮流转么,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。” “不着急。”明霜宽慰道,“再戒备也不至于戒备那么久,过段日子想必就好了。” “但愿如此吧。” 闲谈片刻,她犹豫再三,还是出声问高恕:“先生,从前是小江家中的管事?” “不错,多少年前的事了,那会子多亏夫人和老爷提拔我。”他剥了颗花生往嘴里送,“小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?” “没有,就是好奇。”她浅笑道,“不知小江从前都认识些什么人?他不告诉我,我也不太好意思问。” 反正只是闲聊,想想他们俩已结为夫妻,告诉她这些应该也不打紧。高恕顺口说:“大公子是打小在武馆、军营里混大的。江家出了几个文官,就是不曾有孩子习武,以至于后代体弱多病,都不得久长,所以到了老爷这一辈就把两个儿子全拉出去练武了。 “这练功么,自然有师父和同门师兄弟。年轻人嘛,少年时候少不得有几个一块儿疯一块儿闹的,上回跟着救您的那位萧公子便是了。当时,江家还很得势,他俩还都跟着去陪三王爷习武来着。”想起往事,高恕禁不住叹惋,“可惜之后王爷被遣去了封地,萧公子跟着王爷走了,大公子就……” 接下来的发展,他没言说她也知道。 回想江城说要走的当晚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