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说的也是。”明霜低头抿了一口,“对了,江侍卫呢?” “我正要和您说,他给刘管事告了假,大约是家里有事,过两天才得回来。” “哦?”明霜垂眸晃了晃杯里的茶汤,唇边笑意不明,“又是家里有事啊。” 没过几天,国公府的人就上门来提货了,缎子勉勉强强是凑足了数,但对方看起来并不算满意。经历了这段波折,绸缎铺可谓是元气大伤,好在明霜看得开,有亏才有赚,仍旧让赵良玉接着支持铺子里的大小事务。 这张家死了当家的,儿子们窝里斗,闹得不可开交,好几个铺子急着出售,便宜不捡白不捡,她于是找了人去看界身巷附近的门店,准备将商铺换掉。 生意上的事暂且不提,天子脚下闹出这等轰动全城的人命案子来,官府当然不能坐视不理,告示一出,通牒一发,大街小巷的抓凶手,闹得沸反盈天,连尚书府都有人来查过。当然案犯是没有逮到,明见书倒是朝开封府狠发了一顿脾气。 无论外面折腾成什么样,明霜依旧窝在自己的小院落,看书写字做女红,似乎极少有事能撼动她的。 北方今年的夏季比往年要长,已经月底了,气候里还带着几分热度。桌上的紫砂壶装着解暑的酸梅汤,旁边一碟绿豆凉糕,竹椅的青翠一照映,满目凉意。 她伏在案几上描花样,姚嬷嬷便站在一旁给她磨墨。 “听说,咱们大小姐快和瑞康王家的世子定亲了。” 明霜轻轻嗯了一声,也没抬头。 “安武坊那东家生了场重病呢。”姚嬷嬷慢悠悠与她闲谈,“也难怪,夫人可是叶家的人,招惹上她,那可没好果子吃,倒不如装病。” 明霜笔尖一颤,忽然收了手,“阿嬷。” “诶,小姐。” “你说……”她往前凑了凑,悄声问,“江侍卫从前是做什么的?看他都二十好几了也没成家,这么多年莫非都是做侍卫过来的么?” “这个,老奴只略有耳闻……”姚嬷嬷手上一顿,思索道,“他家中曾遭变数,后来被严大人所救,故而一直为他效命。” 应该不会只是遭变数那样简单。 明霜靠着轮椅,想上回在小巷子听他与安武坊的人谈话,后来又见高恕对他毕恭毕敬,好奇之心便渐渐扩大。 会是怎样的人呢? 小院外,槐树梢头尚未落叶,府里几个小丫头却借着北风放起纸鸢来,精致的风筝在树木茂盛的地方随风一吹,很快就挂在了枝桠间。 “江……江侍卫。”小姑娘含羞带怯地小声问道,“能、能不能劳烦你帮忙取一下……” 江城颔首看了一眼,应了声好,几下轻纵,旋身而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