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纾愚醒过来时,又是在夜晚。就好像时间从来没有过去。 怎么会呢。陌生的棉被,陌生的房间,陌生的窗帘。 “叶小姐,您醒了?”一个中年女人打开墙角的落地灯。 陌生的灯和陌生的人。 每一样都昭示着她这几天一直做的噩梦是真实发生过的。 叶纾愚皱皱眉:“您是?” “噢,我是来照顾您起居的,叫我方姨就成。”她欣喜地自顾自说着,“得赶紧告诉谢先生,天大的好事。” 方姨小碎步走到床头,拿起遥控器,“我给您支起来吧。” “这是哪?”她的声音虚弱而无力。 “我也不知道这是哪,接到活就有人接我来了,好像是个疗养院吧。” “不用忙活了。”声音越来越小,“我一个人就好。” “那不成,我可是受了命要照顾你的。” “你看我现在除了休息,还有需要照顾的地方吗。” 方姨不好意思地笑两下,又将床调了回去,“那我出去了,你有事叫我啊。” “嗯,灯留着吧。” 屋内又只剩她一个人。她再度闭上眼睛。 现在谁也没来烦她。 要是就这么死了不是更好。 谢殊虞收到消息时,正在加班听设计部汇报方案。 底下的人战战兢兢,看着大boss的脸色越来越差,汇报的人也越来越没底气。 谢殊虞没说一句话,猛地从椅中站起就冲了出去。 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觑,又不约而同向正在汇报的那位投去同情的目光。 他风风火火的脚步一直延续到出了顶楼的电梯门。 整层楼相当于一套住宅,电梯出来就是客厅。 楼层安安静静的,廊灯也微弱至极。他自觉放轻放慢了脚步,呼吸间都有压制不住的紧张。 轻手推开门,里面开着一盏落地灯,暖黄的光照在床上时,她的脸只分到黯淡的一小束。 可就是这样一束光,把她照得温和无比。 他走过去蹲在床头。 轻轻抚上她的脸,看到她眼睫微微颤动。 “宝宝,你看看我,看看我好不好。” 床上人没给一点反应。 他抓住她被窝里的手,还是那么冰凉,不像他,随时火热滚烫。 他轻轻搓了几下,想把她捂热。 叶纾愚终于又睁开眼睛。 他愉悦地笑开,抓着她的手轻抚自己的脸颊,动动脑袋在她的手心磨蹭。 她木木地望着天花板,就好像旁边这个人不存在。 “宝宝,你看看我。”谢殊虞凑过脸去,伸到她正上方挡住她的视线。 叶纾愚再次闭上了眼睛。 谢殊虞微眯眼睛,他不甘心,直接掀起被子钻了进去,紧贴住她,手脚并用地将她身体圈住。 怀里的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 以往这个时候她一定会马上应激地扭动推拒,再骂他两嘴。 “宝宝...宝宝...”他埋进她脖颈间,“你理理我,你理理我啊。” 他仿若抱着一具尸体。不仅僵硬地一动不动,还浑身冰凉。 行。 那就这么抱着她一晚上。 他起了坏心,收回手脚,开始脱衣服,把自己褪得只剩一条内裤,又紧紧贴了过去。 然而无论他怎么撩拨她,身边人不会给出一点反应。 可他受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