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一团,平日的冷静自持再也撑不下去。 “都给我滚!”她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,“你们都去死!” 穿着礼裙的美人不管不顾往楼梯疯跑下去。高跟鞋踩在昏暗空狭的楼梯间,尖锐刺耳,萦荡的回声都能听出脚步的急促,快要失控。 空间里很快又响起皮鞋踢踏的声音,谢殊虞才反应过来追了下去。 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失控的样子,一时呆怔。 那抹玫瑰金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金光,那么圣洁美好,可现实的画面却不尽如此。 他感觉到自己伸手就要抓住那抹月光,眼前突然什么都没有了。 细鞋跟尖锐的踩踏声失去节律,随之而来的是肉体碰撞发出的微妙声响。 都说人在极度震惊的时刻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。 谢殊虞和叶纾愚都是这样。 她滚下楼梯时,昏迷已经领先害怕一步占领了她的身体。 谢殊虞就这样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消失在视野。 留给他抓住的是一具倒在楼梯底毫无意识的躯体。 “宝宝...宝宝...宝宝你别吓我...” 他无助地跪在她身边,把她打横抱起往外跑,确认着她的脸色。 宋之昀对着听筒也木然在原地,他猛力扇了自己一巴掌,确认自己还清醒着,呼吸错乱地打开网站订飞往北城的机票。手指已经颤抖得不听使唤。 谢殊虞抱着她跑到停车场,张凡正在车里待命。 “去最近的医院,快点!安排一下全身检查和手术。” “是。”张凡有条不紊地打开后座车门,坐进驾驶座,边启动车边联系着医院相关。 叶纾愚躺靠在谢殊虞怀里。他一遍一遍抚着她的脸。 “宝宝...你看看我...宝宝...” 最近的北三院只开过一个街口就到了,门口就有护士过来接车。 “老板!老板!”张凡拉住想跟着冲进去的谢殊虞,“我们在外面等就好了。” 他的老板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,愣愣地被他抓着往回走。 两人并排坐在手术室门口。 谢殊虞狂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。 等灯灭的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。 是张凡先反应过来,马上站起身,迎向走出来的医生。 谢殊虞手脚发软,双眼无神地坐在原地听他们的对话。 “病人身体主要是肘关节和膝关节受损,滚落时应该采用了自我保护动作,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。”对着频频点头的张凡,他补充,“主要还是精神问题,近段时间休息不足导致神经脆弱。还有...” “还有什么?”张凡急切地问。 “你们最近性生活是不是很频繁,可以适当减少次数。” 张凡在僵住的脸上挤出一个缓解尴尬的笑,也不敢回头看谢殊虞的反应,怕被眼神千刀万剐。 里面叶纾愚被几人推出来。 她带着氧气罩,手背上挂着针,惨白的脸上找不出一丝血色。 谢殊虞的眼里重新浮现出光亮,眼眶中满溢心疼地盯着她轻阖的眼睫。 “换去我们的疗养院。”他朝跟过去的张凡轻轻提了一嘴。 当天晚上,VM疗养院的顶楼亮起灯。 整层楼只为一个人服务。 他握着床上人的手趴在床边睡去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