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。” “他们母子俩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辱骂宁宁,宁宁气不过和他们吵了起来,然后……” 听到这里,阮梨被气笑了,口不择言骂道,“他脑子有病是不是?” 唐宁宁的妈妈没吭声,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。她回想起那天的场景,自责和愧疚就紧紧地包裹住她的心脏。 如果她坚持带宁宁去住院就好了。 如果宁宁的父亲还在,送医院救治及时就好了,如果…… 阮梨看着低头擦眼泪的唐妈,涌上心头的情绪瞬间褪去。 她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而更奇怪的是,她没有半点想哭的欲望,只是听着耳边的哭声有些出神。 后来渐渐的,周遭的一切声响忽然间消失了,连哭的声音阮梨都听不见了,她感觉像是在梦里,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 “宁宁的葬礼过几天会举办,梨梨你要回申城送送她吗?” “要。” 阮梨听不大清自己的声音,模模糊糊的。 她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出了什么问题,以至于后来只能看见唐宁宁的妈妈嘴巴一张一合的,还说了些什么,但听不见。 阮梨只是胡乱应下,随后回到包间。 包间热闹依旧,阮梨好像听到了江靳州叫她的声音,又好像只是幻听。 她坐在位置上发了会呆,直到手臂被江靳州推搡一把,抬头迎上他疑惑的表情。 “你魂不守舍的,干什么呢?走了。” “……哦。”阮梨迟缓地点头应下,慢吞吞地起身就要走。 “包不要了?” 江靳州再次出声,他看着愣神不在状态的阮梨,忍不住皱眉,问道,“你怎么了?” “没事。” 阮梨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,她费劲地拿过放在凳子上的包,顺从着跟着严温译他们走出了包间。 身后的江靳州嘟囔几句,也抬脚跟了上去。 几人站定在饭店门口,佟楒话开口和严温译道别,没多聊几句,他们的视线齐齐望向最后头发呆的阮梨。 众人不知道阮梨刚才出去经历了什么,此刻见她心情不佳,倒也没硬拉上她。 严温译坐上车后,江靳州紧随其后。 他在后排落座,趁着车子还没启动连忙按下了车窗,江靳州的目光越过人群,落在阮梨身上,张嘴想道别,但最终还是接着高响和佟楒话他们,一起说了声再见。 除了阮梨,其余人都回应了江靳州。 司机得到严温译的确定后,这才踩下油门启动车子。车辆往前开去,很快,阮梨她们就被甩在了身后。 江靳州透过前排的后视镜看了阮梨一眼,随后依依不舍地挪开视线,他垂眸,长睫遮住眼底的落寞。 下次见面,她就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了…… 饭店门口,高响看着江靳州他们坐的车消失在视线内后,偏头看向旁边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阮梨。 他其实没喝醉。 但借口说出来的话却全是真心的。 非要仔细说起来,高响也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唐宁宁的了。 他出身其实不太好。 家里在青海某个县城里,父母遭了许多罪才把他送到大城市里去读书,他不敢辜负父母的期望,去到学校后更是拼了命的学。 为了给家里减轻负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