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没有哪个长的丑的。 到了他这里,轻易很难对一个人的长相评判出“美”这个形容词,包括他自己的儿子。他可以用“好看”“漂亮”“可爱”“精致”等形容词来形容喻言,但绝对不会用“美”来形容。 “美”这个形容词最是简单不过,通常情况下,鲜少有人能真正的当得起“美”的称赞。 但眼前这个人,以一位娱乐公司老板的眼光来看,此人的美足以令人心惊动魂,无关性别。 喻言被他爹直勾勾的目光给惊着,下意识站在容词面前:“向天岳!” 喻歌知道向天岳职业病犯了,他对容词道:“别介意,你当他不存在就好。” “喻伯父。”容词当然不会做这种没礼貌的事,他得刷好感度,于是朝向天岳伸手,浅笑道,“向伯父您好,我是容词。” 惊了一瞬的向天岳很快恢复平静,伸手和容词相握:“你好,长的不错。” “向伯父过奖了。”容词说。 向天岳注视着容词的眼睛,瞳孔很深,轻易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,但又很清澈。 此人如果去演戏的话,戏路很宽——向天岳脑子里闪过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,与容词交握的手却毫不犹豫的用力。 容词面色不改,仿佛没感觉到手中施加的压力,向天岳挑了下眉,喻言已经发现向天岳在做什么,走过去拖他:“你身上有伤就坐下来好好休息。”硬生生把向天岳拖到沙发上坐下。 向天岳:“……” 喻言和容词并肩而站,他看着两个爹,插腰道:“我不是说过段时间再回去吗,你们这次过来做什么?” 主动问出他们的目的,化被动为主动,这是容词教的。 喻歌端起茶几上泡的绿茶轻轻抿了口,他偏好绿茶,但儿子绝对不会这么细心,看来上次来的时候流露出的一些生活习性,已经被容词记下来。 倒是有心。 抛开其他不说,对于容词本人,喻歌挺满意。 但是——他放下杯子,先是瞥了眼端起水杯喝水的向天岳,后者:“?” 因为不知道向天岳的喜好,容词替向天岳准备的是白水。 向天岳有种不好的预感,他默默把水放下,见状,喻歌这才把目光转向对面灯光下,两个容色均十分出色的年轻人,缓缓开口:“把孩子抱出来吧。” 哐当一声,向天岳将水杯碰倒,却顾不上:“……什么?孩子?” 喻歌没理他,将一枚蓝色鱼鳞放在茶几上:“不用瞒我了,我知道有个孩子藏在这里。” 看着那枚鱼鳞,喻言:“……” 向天岳:“???” 容词轻笑: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喻伯父。” 喻言脱口而出:“你怎么知道孩子的?” 喻歌又喝了口茶,微笑,并不说话。 这一刻的喻歌,如同指点江山的王,胸有成竹的坐在那儿,看的喻言牙根直痒痒,内心腹诽: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装什么装! 向天岳还处在懵逼之中:“这玩意儿是什么?什么孩子?咋回事?” 喻歌说:“这就要问你的儿子了。” 迎着喻歌的视线,容词淡然道:“言言,把小双给两位伯父看看吧。” 躲不过,便迎之。 客厅里的四个大人,最冷静淡然的,便数容词和喻歌。 在见到喻歌拿出人鱼宝宝的鱼鳞后,喻言就知道,无论他再怎么编都没用了。 以他对喻歌的了解,这片鱼鳞在他手中这么多天,自然是翻来覆去的研究过,否则不会突然找上门。 很大可能,喻歌连人鱼宝宝的物种都已经确定了。 事情既定,喻言反而彻底镇定下来,反正有他在,谁也甭想伤害他儿子。 他把推车转过来,扎着小啾啾穿着泡泡裙的人鱼宝宝顿时暴露在喻歌和向天岳眼前。 “大外公二外公!”人鱼宝宝脆生生的献上自认为最美的笑容——去外面玩时,那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看到他这样笑,都说他好看。 喻歌:“……” 向天岳:“???” 喻言扶额。 儿子,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要随便喊人吗! 就算喊,也要喊爷爷呀,喊外公做什么! 抬头看到喻歌和向天岳震惊的模样,喻言顿时又平衡了。 “他、他叫我什么?”向天岳一脸茫然。 “大外公呀。”人鱼宝宝眨巴着大眼睛,“大外公不喜欢小双吗?” 接着又转向喻歌,表情有点委屈和害怕:“二外公,你不要把小双片成生鱼片,小双很乖的。” 看着人鱼宝宝,喻歌的眉头缓缓拧了起来,眼神终于有了变化:“……这个孩子是正常的?他没有患鱼鳞病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