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鬼不觉的谋杀。 圣上为了金丹恰到好处的憔悴与疯狂,就是他最为合理的死因,而盛钦之所以能做到这一切,却也是圣上给他的权力与信任。 而那鬼面玉佩最终的出现,也是盛钦在那一瞬间才做出要杀死对方的决定。 旁人也许无法料想得到,即便盛钦最终没有在那些守卫身上找到这样的玉佩,他也早就准备好了无数种退路和借口。 在秦淮眼中,他仿佛永远都是那样深不可测,令人预料不到他的底限与退路在何处。 “你错了……”盛钦顿住了脚步,道:“我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。” 他说罢便消失在门口。 在一个宁静的早上,朝臣们都安静的立成队列,等待着圣上的到来。 圣上先是发疯一般追求长生之术,后来又因失去了金丹而郁郁寡欢,脾性变得反复无常,就在昨日圣上已经因病休息了一日,然而今日却仍然迟迟没有上朝。 所有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。 在他们心中,这是一种极为不详的征兆。 然而就在下一刻,一个小太监神情悲痛地出现,宣告了圣上驾崩的消息。 所有人吃惊之余,却又好似在意料之中,纷纷跪地痛哭了起来。 与此同时,锦阳宫中的宫人意外发现,早就奄奄一息的江皇后不知何时就咽了气,身体早就凉透了。 帝后同日而亡,举国同悲之余,心中又难免生出几分感慨。 若非帝后感情深浓,又如何会同时赴死,其中曲折缠绵,又成了寻常人家茶余饭后的遐想产物。 菀娘穿着一身白服,坐在院子里怔怔地看着远处天边。 宫中纷杂的一切,又好似同她毫无关联。 丫鬟牵着年幼的三皇子走到她面前道:“娘娘,小殿下见您还不回去,非要出来寻您呢。” 这时菀娘才回过神来,看向那小豆点一颤一颤地朝自己张开双臂跑了过来,随即便抱住她的小腿,口中含糊不清地喊道:“母灰……母灰抱……” 菀娘伸手将他抱入怀中,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,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。 正当她要抱着陵晖进屋时,外头忽然来了一个小太监将她叫住。 “娘娘,还烦请您将小殿下带上,随奴才走一趟。” 菀娘的脸色瞬时冷了下来。 “娘娘,请。”那小太监笑着做出了手势。 她这个时候才明白,该来的还是都会来的。 然而此刻朝前已然吵成了一团。 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大殿下一出生便是太子身份,自然理所当然该继承皇位,有何可质疑的?” “大殿下一直体虚病弱,圣上从未将他以太子之礼相待,意图可想而知,尔等莫不是想要违背圣意!” “安静!”其中一名官员终于忍无可忍将众人的争论打断,待对方安静下来,他见众人都望着自己,便转身问向身旁之人,道:“不知侯爷有何高见?” 盛钦扫过众人,语气冷淡道:“我以为,陵徵并非太子人选……” “住口!” 他的话未说完,便猛然被人打断。 众人抬眸,殿上来人不是旁人,正是陵徵陵玉二人。 然而胆敢打断盛钦话语之人,竟是那个一向名不见经传的二皇子。 “不知高信侯凭何认为我皇兄没有资格继任皇位?” 陵玉经了一连串的变故,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她的面上褪去了青稚时期的婴儿肥,此刻终于显得有几分稳重,只是她脸蛋不再圆润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