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哭成了一个泪人,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。 “孩儿回去便会听了娘的话,给她一纸休书,也省得她在忤逆顶撞您。”男子哄着老婆子说道。 老婆子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来,“这就对了,这样低贱的人,根本就配不上我儿……” “二哥,他们可真是过分……”陵玉听着这对方愈发气恼。 殊不知那男子猛地抬头察觉了有外人在,连忙呵斥地上抽泣的妇人起身,又搀扶着老娘回家去了。 “哼,这等人竟也能选中探花,真是可笑?”陵玉望着他们远去语气亦颇为鄙夷,“他同他娘一丘之貉,这样对待为他付出一切的糟糠之妻,又如何配在朝为官。” 盛钦只道:“此人虽家事复杂,但却是有真才实学的人。” 他虽没有褒贬之意,但陵玉却听着刺耳,她不想与盛钦的意见起了冲突,便只抱怨一句,“总之我不喜欢他那样的人。” 陵玉回了宫去,心中却仍旧对这件事情怀着恼火的心思,更对盛钦的态度耿耿于怀,便跑去寻着陵徵诉说这事。 陵徵闻言亦是有些意想不到。 “皇兄可是同二哥一个想法?”陵玉问道。 陵徵摇了摇头,道:“盛钦他也并未说错,此人能于千万人之中选中探花,凭靠的自然不仅仅是运气,所以他说对方有真才实学自然也是对的。” “只是我也不喜欢这样的人,若是我,日后定然不会重用这样的人。” 他的后一句令陵玉的心里得到了轻微的缓解,顿时放松了下来。 “可见二哥还是有所偏袒。”陵玉说道。 陵徵闻言只是微微一笑,道:“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,你又何必在意。” 陵玉道:“我原先知道人性险恶,却不知是这样的复杂,他既可以有真才实学,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待自己的妻儿,他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,但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来,他是同他那老娘嫌弃这个糟糠妻了,从故乡来到京城大开眼界之后,无非就是想要攀上更加高的枝儿罢了。” “这事情你倒是看得通透了。”陵徵笑说,“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,总不能再这样游手好闲了。” 陵玉一听这话立马就坐直了身子,生怕被对方说叨,她一脸防备地望着对方,小声求饶道:“皇兄便饶了我吧,但凡能说责我的人,见着我便要将我一顿数落,叫我没头没脸怪臊人的。” 陵徵道:“我还以为你不知道,原来你也有这等自知之明。” 陵玉嘿嘿一笑,觉着自己当下的处境竟如同先前被自己糗过的陈玄颐一样,愈发不好意思起来。 “你知道我身体向来都是不好,也是这些年精心调养过了,这才能得了父皇的应允可以上朝为君分忧。”陵徵对她说道。 陵玉微微点头,道:“皇兄的心思我懂,我也希望皇兄能做出些成绩来令父皇另眼相看。” 陵徵微微颔首,道:“那你愿不愿意替兄分忧呢?” 陵玉露出惊讶的表情来,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:“你是说我?” 陵徵道:“自然。” 陵玉挠了挠头,问道:“那皇兄是想让我替你熬药,还是替你磨墨呢,这些我都不太娴熟……” 陵徵闻言莞尔一笑,伸手便弹了弹她的脑袋瓜。 “你可越混越傻了,我是叫你同我一起上朝,协同我一起处理朝事。” 陵玉连连摇头,“这怎能行?” “陵玉。”陵徵抓住陵玉摇摆不定的手,语气带着几分认真,道:“你知道的,我的愿望便是想要履行一个皇子该做的事情,能够真正做到为君分忧,让父皇对我刮目相看,可我有时候也有诸多不便,若要说起照顾我的人,我自然是不缺的,可我却缺一份支持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