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福生噗嗤一声乐了。其他人也都闷笑。 于彩英接连出了两个主意都被否定,还被大家笑,面上恼火,她嗤笑道,“那主任叫我们来学大寨干什么?难不成只是来游玩的?” 林炎城指着田里密密麻麻正在劳作的人们,“我们来学习他们的精神。主席说的好,我们一定要懂得‘路要自己走,家业要自己创’的道理。不能依葫芦画瓢,我们要创造属于自己的家。” 于彩英见他用主席的话来堵自己,也不敢再说什么了。 回去后,林炎城召集所有革命委员会讨论‘学大寨’。 大伙兴致很高,纷纷说出自己的想法。 林炎城首先发言,“我们怀江县靠水不靠山,虽然不能建设梯田,但是我们可以在道路两旁都种植杨树。” “我看不如栽果树,秋天可以有果子吃。” 林炎城摆了摆手,“栽果树固然有果子可以吃,可是管理起来也麻烦。我们没那么多的药灭虫,到时候还得让人抓虫。浪费人力物力不值得。” 这些都是次要的。他担心有的小孩前脚摘下果子,后脚就被人告发,估计连命都能丢了。 到那时,他种的不是果子,而是毒药了。 有人又道,“种杨树吧。可以用来盖房子。挺好的。” 林炎城点头同意。 栽树得到一致同意,没多久,县城各大街道,乡下路边都栽上了杨树。 林炎城也不忘让人到附近几个县城打听。 刘福生出去一趟,绘声绘色地给林炎城讲,“陈山县,不是有个陈山嘛,松树长得特别密。他们县的主任命令社员开山砍伐,谁家砍的松树归谁家做柴火,这一下男女老少齐上山,全队空无一人,没几天功夫,原本茂密的林木全部都象剃光了头,那些碗口粗和手指头粗的松树杂树,统统全砍了,然后他们主任放火烧山,我去的时候,听他们主任说,下一步就是开始挖地开梯田,他们队没有挖土机,全部由人工开挖。我看累得够呛。” 林炎城摸着下巴,“其他县呢?” “情况都差不多。对了,雷关县最奇葩了。没有山,他们居然拿上好的田堆出山来。我去的时候,他们把种的麦子都给铲了。” 林炎城瞠目结舌,“再过两个月,麦子可就收了,现在铲掉,他疯了啊。” 刘福生也觉得他们傻,“谁说不是呢。都是去学习的,怎么他们学的跟咱们的不一样呢。” 林炎城勾了勾唇角,还能为什么。他们识字不多呗。 只知道生搬硬套,不知道学习人家的精神。画虎不成,反类犬,简直可笑。 刘福生有些委屈,“我上前劝他们的时候,他们还说我居心不良。把我狠狠骂了一通。还说如果我不是怀江县的,他就把我拉去pd呢。气死我了。” 林炎城安抚道,“他们这是向上面表现。说不定他们还以为你是我派去监视他们的呢。” 除了怀江县,其他县的主任都是省主任选的。他选的类型大多都是那种‘豪情万仗,徒有其表’的泛泛之辈。 刘福生惊讶地张了张嘴,有点自责,“主任,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?” “没有。你去打听肯定会被他们察觉。他们怀疑你的动机也很正常。” “那怎么办?”刘福生急了,如果把他们都得罪了,这些人会不会到省城那边告黑状。 “不管他们。咱们还是赶紧做自己的事。” 栽完树没几日,居然下了一场大暴雨。 林炎城各个公社的人密切关注刚种下去的树苗。如果被风刮起,一定要多填土。 这场大暴雨持续了十几天。怀江县这边倒是不受什么影响。 主要这些树都是种在路边的。除了有点歪,把它扶正之后,重新栽也就行了。 但是陈山县就惨了。 瓢泼大雨的冲刷下,那些挖松的土全部沿着陡峭的山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