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直撞的性子,我看难。” 透过陈四新, 他似乎看到书中的小五。 小五也是搭上文革的便船才铲除了那些害罗奚珍的人。 那陈四新呢?林炎城没有看到他眼里有恨, 他身上的气质也算清爽,只不过他就像进了邪教组织被洗脑过的受害者,浑身上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,热情万丈, 自信心爆棚。实际上这种虚无缥缈的力量不到三年就消失了。他们一个个都被抛弃,成了千万知青中的一个。 陈四新握着拳头,深深地看了眼林炎城,“我会像你证明,你的断言是错的。” 林炎城:“那我们拭目以待。” 陈四新哼了一声,大步出了社长办公室。 等他走了,守在门口的刘福生进来,关上房门,面露担忧,“社长,他不会食言吧?” “应该还不至于。”林炎城顿了顿,“不过咱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那里。你带他们去底下开会的时候,尽量怂恿他们下田,最好是拿主席语录激他们。他们累摊了,就知道怕了。” 刘福生朝林炎城竖了个大拇指,“社长,您实在是太厉害了。” 林炎城叹了口气,“说实话,我挺可怜他们的。” 当了别人的棋子很快又被抛弃。他们现在干的错事,很快就会遭到报应。这场运动,哪有真正的赢家。 刘福生扁了扁嘴,“社长,他们这些人心思这么恶毒,你还可怜他们。你啥时候这么优柔寡断啦?!” 林炎城没有解释。只让他去办事。 这些小将被刘福生带着去前进大队宣传文化知识,但是这时候刚好是农忙。根本召不了多少人过来听他们演讲。 刘福生就建议他们帮忙干活,然后晚上请他们讲课。 小将们都是城里人,从来没有下过地,被刘福生三言两语就给忽悠到地里了。 这一干不知道,一干差点连半条命都给丢了。 这什么活?怎么这么累? 干了一天活,他们回招待所倒头就睡。 第二天,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。 刘福生过来请人,“不是说好了干三天吗?你们这样可不行啊。” 陈四新见大家都累得不行,板着脸训道,“我们过来是传授知识的,又不是帮你们干活的。” 刘福生怀疑的眼神不要钱地往他们身上扫,“不是你们说要体验农村生活吗?该不会是你们嫌干活辛苦,喜欢享受资本主义生活吧?” 大帽子一扣下来,众人齐齐跳脚,“没有。怎么可能。我们可是小将,怎么可能会贪图享受。” “没有最好了。”刘福生继续道,“那我在外面等你们。现在是农忙,我们可以两手抓,两手都要硬。一面学习,一面生产,克服困难,敌人丧胆。快点吧,别耽误时间了。” 说话的功夫,他就从房间里退了出去。 大家齐齐看向陈四新,等他拿主意。 陈四新叹了口气,“咱们去吧。昨天都答应了。要是食言,估计他们该嘲笑我们说话不算话了。” 众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来了。 但是从未干过农活的他们,只坚持了三天。第四天,连招待所的大门都没出,在床上歇了整整一天。 林炎城也没有让刘福生去叫他们,“你明天再去找他们吧。让他们换下个大队继续干活。” 刘福生傻眼了。前几天社长还说他们可怜呢。怎么还不肯放过他们。 “我这也是为他们好。”林炎城想的却是让他们提前体验乡下生活,等他们下乡了,才不至于闹出事来。 刘福生不太明白,社长哪里是为他们好了。 林炎城又道,“当然主要还是为我们自己好。他们干活了,才不会到处折腾。” 刘福生心领神会,“那肯定的。” 干一天活累死累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