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光彩。所以上头的意思是把人一起扣下来。”黄组长叹了口气。 林建军失魂落魄地回了家。 林炎城没有落井下石, 而是让他回屋好好睡一觉,“别想那么多了。” 林建军低着头, 坐在凳子上一声也不吭。 林建华讥笑一声, “饥荒时, 那么多人都饿死了, 她却铺张浪费, 上面只判她三年,已经够仁慈的了。” 林建军动了动手指,“可她一个姑娘家,去那种地方。她还怎么活?” “他们一家三口去那地方,互相照顾, 我看也挺好。”林炎城想了想, 又道, “如果你不放心,等她走时,你偷偷给她塞点钱, 不就行了?” 林建军抿了抿嘴,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。 林炎城知道他心里不好受。喜欢这么多年的对象马上要去那种地方,他们以后没有机会在一起了。 一周后,林建军偷偷去送了罗奚珍。只是回来后,他喝得昏天黑地,“她怪我。怪我没有把那三千块钱认下来。” 林建华一巴掌拍到桌子上,“自私鬼。那钱是他们家贪的。凭什么让你认?她这是把你当替罪羊呢。” 林建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失望多一些还是伤心更多一些。 他只想喝醉,好好麻痹自己。 林炎城给他请了一周假,这副尊容要去上班,那才会被人攻击呢。 转眼一九六四年来了。 三月初的一天,林炎城独自拎着包裹说要出去一趟。 林建华惊讶极了,“爹,你去哪啊?” 林炎城笑了笑,“上面派下来的任务,你不方便知道。” 听说是秘密任务,林建华便也不再追问。 林炎城计算着日子,先是步行到县城,而后坐公交车,到了临江省最大的劳改农场。 这个劳改农场相当于一个小镇,里面光罪犯就有四五千人。 负责看守的人也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军人。看管绝对严格,从来没听说有人能逃出来的。 听到林炎城说要见陈红哥,负责看门的老头,二话不说就把人带过来了。 几年没见,陈红哥老了许多,眼角额头上刻着几道深深的皱纹,背也佝偻了几分。那双手更是粗糙得不像话。 林炎城跟他寒暄一阵,便问起罗家。 陈红哥对罗家印象不深,主要是没有刻意留意过,他抓了抓头发,为难地道,“这边每天都有新人过来。来的都是坐牢的,怎么可能会有欢迎仪式。” 林炎城想想也是,跟他说了家里的境况。 得知家里又有了自留地,陈红哥终于放了心,“只要有自留地,那就饿不死。” 林炎城又把大队干部都被清洗之事也说了。陈红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,“好,太好了。这样就没人能欺负妞妞娘了。” 林炎城笑着安慰他,“放心吧,没人敢欺负他们娘仨。” 陈红哥说了一番感激之话,就走了。 林炎城没有直接离开,而是跟看门老头聊天。 他拿出一包大前门香烟递给老头,又滑了一根火柴帮他点火,“您老在这边干了多久了呀?” 老头吸了口烟,惬意地眯了眯眼,“这烟不错。”他回想了下,才回答对方的问题,“有二三十年了吧。” 林炎城笑了笑,自我介绍道,“我是负责建大桥的工程师。之前我儿子跟一个姑娘处对象。这姑娘受父母连累也一起进来了。我想打听一下她的境况。不知道,方便不?” 老头没有说话,烟雾缭绕间,林炎城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手上。 林炎城会意,把手里刚刚开封的烟递了过去,“这烟不错,送给您老抽吧。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