腥味,递到了杨三阳的身前。 那刺鼻的血腥味,还有犹自本能不断挣扎的下半截身躯,叫其惶然失态,一巴掌打翻了那猴脑,怒火冲霄: “此等惨绝人伦之事,简直是泯灭人性!” “夫君息怒!夫君息怒!”凰祖连忙贴上前来,对着下方挥挥手,示意众人退下。 瞧着凤祖的那张娇柔面孔,不知为何,杨三阳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戾气,却是无处发泄,恨不能拿出玉如意一锤子将其脑袋砸开。 兔死狐悲,物伤其类。自己若不能修成神通道法,怕也是如今日这般,要被人敲开脑壳,品尝着其中的脑浆。 心中一股暴戾之气,化作熊熊之火,直冲卤门而起,似乎要焚烧周身万物。 就像是怒极的人,恨不能砸烂身边物品一样,宣泄心中那股戾气。 此时凰祖呵气如兰的贴在其耳边吹着气,声音里满是女子的娇柔,面对情郎的柔软:“夫君前些年前往麒麟崖仪式,如今可曾商量妥当?” 杨三阳闻言只能干干一笑,告诫自己‘小不忍则乱大谋’,事情既然已经发生,非三言两语能够改变,也不是自己大闹一场能够改变的,强行压下心中那股戾气,只是干笑道:“自然已经商量妥当!合我龙凤麒麟三族之力,再加上诸神助力,那魔祖就算有诛仙四剑,可我等只要不闯进去,他也拿我等没有办法啊。” “前些日子,夫君来信说三族公推你为盟主,主导未来三族进攻之事,郎君还需小心些,谨防其中有诈!那两个老家伙,一个藏的比一个深。你固然成为盟主,但却也成了众矢之众,那两个老家伙皆有先天至宝,谁也信不到谁,夫君是二人的平衡点,方才将这美差便宜了夫君!”凰祖轻柔一笑,拉着杨三阳自梧桐树下坐好,播了一颗果子,纤纤玉指塞入了杨三阳口中。 杨三阳口干舌燥,胡乱了吞了果子,感受着唇舌间的清凉,再看看媚眼如丝的凰祖,眼见着凰祖即将跨坐在自己的怀中,心中那股戾气越加躁虐,似乎随时都能爆开,不由得站起身将其推开:“夫人一个人在家镇守凤凰族部落,还需小心些,免得被人端了老巢。” “我如今整日里思忖着复活孔雀与大鹏的方法,哪里有时间去思忖凤凰族的事情?王图霸业不过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,为了这事,赔上了我两个孩儿……”一边说着,凰祖泪水涟涟,低头啜涕:“那挨千刀杀的魔祖与道果,夫君日后若有机会,定要将其千刀万剐,将其抽魂炼魄不可。” 一边说着,凤祖柔夷攥住杨三阳的手臂,面色殷切的盯着他,双目内满是杀机。 杨三阳闻言哼哼唧唧胡乱应付,将凰祖半搂在怀中,一只手轻抚其后背以作安慰。抚摸着殷红如火的衣衫,只是却不论如何,都下不去手。 “郎君今日有些不一样?”凰祖抬起头,面带疑惑的看着他。 杨三阳闻言心中‘咯噔’一下,连忙收敛心思,将凰祖揽在怀里:“有何不一样?” “往日里你与我说话,都是情真意切,一刻不肯分开,如今如眼神飘忽,莫非外面有了新欢?”凰祖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他。 “哪里有,我心中全是夫人,怎么会看上别的女人?”杨三阳连忙辩解。 “是吗?我看那麒麟族的玉麒麟,倒是不错!你往日里看玉麒麟的目光,都似乎要将其吞进去了!”凰祖身姿一扭,背对着杨三阳,额头触碰着其下巴,双目内满是醋味。 杨三阳感受着怀中丰腴,不由得苦笑,暗自道:“想不到,凰祖竟然还是个醋罐子。” “为夫如今日夜思忖三族之事,那里有心思放在那些儿女情长之上”杨三阳苦笑着道。一双手掌拂过凰祖小腹,双目内露出一抹纠结,面对着女人,他该如何下手? “哼!”凰祖闻言猛然将其手掌打开,转过身来怒视着他:“你整日里忙着王图霸业,可是我那两个孩儿平白送命,可惜了大好前程。你打算何时复活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儿?” 杨三阳闻言一愣,心脏在那一刻急剧收缩,不受抑制的‘砰’‘砰’狂跳两下,万千念头电光火石般在脑海中流转而过:“孔雀已经证就大罗,若说复活,倒也不算太难。可是那金翅大鹏不过太乙道果,未曾在时空深处留下印记?如何复活?” “死去的人如何复活?道缘与耶、女首领、勇能不能复活?莫非凤凰族有起死回生的法门?”杨三阳心中各种念头流转,心脏不争气的狂跳两下:“我若是能盗取了凤凰族的起死回生之术,岂非能复活耶?能复活道缘?能够复活所有死去的人!” 他太思念道缘、耶了,以至于但凡稍有机会,也绝不肯错过。 更何况,大荒本来就是一个神奇的地方,有无穷妙法,各种匪夷所思的法门。 “复活孔雀与大鹏?”杨三阳此时心中道了一声‘得罪’,缓缓将嗔怒的凤祖揽在怀中:“且先叫我诓骗了她的起死回生法门。” ?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