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意用手背蹭去不住淌落的泪滴,齿尖咬痛了唇瓣,云意反复平复着呼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。 一室安静,只有闪烁的烛光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。 季砚手里拿着本书,一刻钟过去,却一页都没有翻动。 一直到云意呼吸变得平缓睡熟,季砚拢袖起身打算出去,却见云意不安稳的将手臂打出了被子,季砚默然走过去替她掖被子。 手还没等碰到,云意又转了个身,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衣袍松散开,背对着他露出一小片雪腻的背脊,散落发丝沿着两片玲珑蝴蝶骨落入深处,而襟口仅是堪堪遮住软盈。 季砚喉咙紧了一下,缓缓眯起双眼,眸色幽深晦暗。 云意仍然好睡,纤长的上下眼睫乖怜的交叠,鼻翼微动气若幽兰,就这么毫无防备,以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展露在他面前。 须臾,季砚弯腰捏住她衣袍的边沿拉好,又将被子替她盖上,转身走了出去。 帘帐打开又合上,云意眼睫抖了抖,缓缓睁开,她黯然拢紧衣衫,将目光失神的投向某处,这些招数对大人毫无用处,他冷静、理智、坦荡的让她不住的灰心。 仿佛她做再多都只是无用功。 * 翌日,一清早宝月就来到了帐中伺候云意起身。 季砚自昨夜离开后就没有再出现,云意梳妆好,离开营帐。 她走到自己的营帐外就碰见了寻她不得的季舒宁。 季舒宁一见着她就走上前问:“你上哪去了?” 云意打起精神寻了个借口,“起的早,就四处走了走。”怕季舒宁再追问,她先一步道:“五姐姐怎么过来了?” “我也是睡不好,一晚上又是狼叫又是风啸,一早就醒了”季舒宁埋怨着撅了撅嘴。 围猎整整有三日,想到还要在山里睡一夜,季舒宁就开始无精打采,全然没了昨日的兴奋。 云意安慰了她两句,到了日正的时候马场上开始了赛马,所有女眷都陆续过去。 云意和季舒宁也结伴不紧不慢的往马场走去,正走着,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形高大的锦袍男子带着随从正走来,便停下来让道。 那人也看见了她们,正是宣德候贺霆。 贺霆手里把玩着玉佩,目光从两人身上划过,在看到云意的时候,眼里闪过惊艳,他将云意从头到脚纳入目光中,饶有兴味的问随从:“那是谁?” 随从上前道:“回侯爷,那便是季阁老府上的陆家女。” 贺霆如鹰的眼微眯,难怪他往季砚府上送了那么多绝色美人都被送了回来,原来是养了这个么尤物。 他御女无数,也不禁晃了眼,乌发雪肤,眉眼生的冶艳惑人,偏偏眸光纯澈如稚,显然是未经人事的娇嫩,看来季砚养了那么久,还没动过。 贺霆把玩着玉佩的动作慢了下来,视线落在云意纤如柳枝的腰上,这样的美人,就该养的熟透了之后日日于榻上承欢。 贺霆调转步子朝两人走去。 季舒宁微朝他欠身,“见过侯爷。” 贺霆微抬下巴,转而看向云意,靠近之后看,她肌肤细腻如瓷,白嫩的让人想落些痕迹在上面。 云意照着季舒宁的话道:“见过侯爷。” 贺霆暗含侵略的目光和他身上成熟的气息让云意感到不适,仿佛自己是被盯着的猎物。 她忍着厌恶与怯意,没有让自己表现出来异样,规矩的行礼。 贺霆看了她半晌,和煦对两人道了句:“不必多礼。”便带着随从朝前走去。 云意两人去到马场时,人都已经到了差不多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