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月到底也还是个姑娘家,对上云意纯澈认真的目光,面上泛起薄薄的红。 这些本该是由姑娘的娘亲来说给她听,可是姑娘年纪小小就被大人接在了身边,也没人跟她说这些,宝月只能硬着头皮解释给她听。 云意从宝月口中知道了她的身子状况,本就被水汽熏的红扑扑的小脸冶丽的更加夺目。 她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一对玲珑,不禁又想起徐慧茹,袅娜的曲线,手臂揽抱之下的满盈半遮半露……与她现在相去甚远。 云意抿着嫣然的红唇道:“你不要告诉大人。” 宝月脸红的更厉害了,急急道:“奴婢当然不会说。” 沐浴过后,云意躺在床上,怀着满腹的心事入睡,第二天醒来时,头都是昏沉沉的。 云意手里拿着书,却怎么也看不进去,绿书在一旁擦拭打扫,见云意始终盯着一页书,看了许久也不翻动,就连眉心也凝着。 绿书走上前道:“姑娘可是看着乏了,不如先歇会儿。” 云意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控制不住的回想起昨夜的事。 不安以外,还有一种她十分陌生的感觉一直在滋长,让她无所适从,只能用看书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“我再看一会儿。” 绿书看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就觉得头疼,也就姑娘喜欢看,换她日日看这些,早就头昏眼花了,见劝不住,绿书只能由她去,轻手轻脚的放下帘子,去外间收拾。 云意还在出神,宝月从楼下上来,挑了帘说:“姑娘,大人来了,还请了大夫来给您诊脉。” 云意如梦初醒,合上手里的书说了句“我这就去”,便提着裙角下楼。 季砚已经坐在了正堂,手里端着茶,右手执盖拨开面上的茶叶,云意站在楼梯上,正好能瞧见他低垂的长睫,温柔的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,沉静儒雅。 季砚看见云意下来,温声道:“过来让大夫替你诊脉。” 云意压下心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,坐到桌边,挽起一点袖子,将手腕放在搭脉枕上,柔声对大夫道:“有劳大夫。” 等大夫替云意把过脉,季砚动作自然的替云意将卷起的袖子放下,口中问道:“如何。” 云意怔怔看着季砚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袖间划过,将她衣袖上的褶皱抚平,极度的宠溺,以前她只觉的温暖,现在却多了一份让她心悸的情愫,可她一点也不抗拒,反而期待。 大夫给云意开了几贴凝神静气的药,又嘱咐她好好休息。 季砚让宝月送大夫出去,转头问云意,“昨夜可还有再魇着?” 云意本来也没有做噩梦,那不过是她扯得谎,她摇摇头,“没有了,幸好有大人。”她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季砚,纯净的眼眸好像在说,“若是大人能多陪陪我就好了。” 偏这意思还不是从她嘴里说出,而是季砚自己的感觉,这就比刻意讨宠来得惹人怜爱许多。 季砚略作思索后道:“等过几日天再暖些,我便带你出去散散心。” 看着云意霎时变得明亮的眼眸,季砚也笑起来,“游湖,踏青……想去哪里。” “唔……”云意难为的拿不定主意,“大人觉得呢?” 季砚的袖子被扯住,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,衣着平整端正,自从养了这个小姑娘后,三天两头不是揪皱他的衣衫,就是被她哭花一片,他哂了一下,“游湖已经去过几回,就带你去踏青罢。” 到了初四这日,艳阳高照,又恰逢季砚休沐,他便带着云意出门踏青。 马车停在青玉山下,季砚带着云意沿着幽静的古道往山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