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,对上不敬,行为不慎,连一声‘公子’都当不了!” 萧美君登时脸涨得通红,气得浑身乱颤,大喝道:“血口喷人!你胆敢对皇亲口出狂言,不想活了吗?” “你去告我啊!”秦桑讥讽一笑,“你污蔑朝廷命官,咱们正好掰扯掰扯,不知道哪个衙门敢接这桩案子,大理寺?刑部?亦或直接去御前,哦,不知你能不能见到皇上的面儿。” 自从大朝会过后,当今再未上过朝,成天关在南书房雕石头,只留朱缇贴身伺候,除了几个阁老偶尔见一面,其他人一律不见。 就连贵妃前去请安,也被朱缇拦在门口,如今已有两个多月没见过皇上。 萧美君想见皇上,比登天还难! “我不惹事,可不代表我怕事。”秦桑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,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,一声声,清晰地传入萧美君的耳朵里。 “宁德郡王为何离京,贵妃娘娘清楚,皇上也清楚,我刚才的话,就是当着皇上我也敢说,且皇上绝不会怪我,你信不信?” “若是其他人便罢了,唯独宁德郡王不成,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,这个第一公子,我替我哥争定了!” 萧美君拳头捏得全是汗,脑子嗡嗡乱响,看着悠然自得的秦桑,真恨不得上前抓花那张脸,但她不能。 她要的是给表哥争取回京的机会,如果因此事闹出丑闻来,这第一公子的名头就成了笑话。 而且她只知道表哥因秦桑才被逼离京,至于具体原因她并不清楚。若真如秦桑所言“对上不敬”,就算找贵妃娘娘,也不见得能替自己说话。 面前的人嘴角向上微翘,似是讽刺,又似是挑衅,神态中没有半分畏惧。直到此时,萧美君才察觉到,这个阉人之女和以往见到的女子完全不一样,是个极为难缠的角色! 萧美君眼中暗闪着愤怒和不甘的火光,狠狠盯了秦桑一眼,“好,把朱闵青加进来,我倒要看看,谁会给一个满手是血的锦衣卫摇旗呐喊。” 她冷眼环顾一周,“各位,你们谁认为朱闵青好,站到左边,认为宁德郡王好的,站到右边。” 竟是绝口不提江安郡王。 这突如其来的一场争执,简直是明晃晃的刀剑相对,众人早惊得木雕泥塑一般僵坐原地,就连苏暮雨也是目瞪口呆,半晌缓不过神来, 她不动,别人不敢动。 荒庙一般的死寂,只闻楼外飒飒的风声,刚才还暖意融融的春日,此时竟带了森森寒意。 见没人动弹,萧美君冷哼一声,目光沉沉望着苏暮雨,“苏姐姐,你……” “你不要为难大家伙!”秦桑毫不客气地出声打断她的话,“没有逼人站队的道理,公平起见,咱们找不相干的人来选。” 一直沉默着的冯芜说话了,“秦妹妹所言甚是,大家都是好姐妹,选这个不选那个,平白坏了往日的交情。” 秦桑笑了笑,继续说:“既然是京城第一公子,就该整个京城的人都参与品评筛选。萧小姐,咱们选个日子,找个人多的地方,请百姓们一起凑这个热闹如何?” 萧美君不知她唱的是哪出戏,犹豫着不言语。 袁莺儿在桌下拉了拉她的袖子,轻声道:“有钱能使鬼推磨。” 萧美君立时醒悟过来,蹭地站起来伸手道:“好,十日后城隍庙有庙会,咱们拉开架势好好比一比!” 秦桑起身和她轻轻击了一掌。 接下来还要仔细策划一番,萧美君没有再坐下去的意思,向苏暮雨略一点头,“我乏了,今儿扰了你半日,改天再聚。” 也不等苏暮雨说话,竟自扬长而去。 她一走,袁莺儿怕秦桑找自己麻烦,紧跟着告辞了。 余下的人陆续从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醒转过来,没一盏茶的功夫,竟是都走了个干净。 只剩下秦桑几人还在。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