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岩姜宁则瞳孔地震——玫玫怎么穿成这样! 温雪瑰正要义正词严地再跟他说几句划清界限的话,忽然感到几道目光如芒刺在背,这才想起亲属团就在隔壁。 于是威风凛凛地挺直脊背,轻轻撩拨两下发卷,又款款退后一步,端足了闺秀的架子。 语调极为疏离,开始跟他装不熟。 “郁先生,告辞。” 郁墨淮无奈地看着她。 酒楼的长廊内古雅考究,水墨字画全是名家真迹,撇捺间足见遒劲风骨。 他立于廊内,气质冷冽清落,愈发似芝兰玉树。 墨意氤氲,映入他双眼,晕开一片明灭不定的晦暝。 少顷,他才开口,声音极轻。 “装不认识我,心里会好受点?” “本来就不认识。”温雪瑰道,“我全家人都知道,今天是我第一次见郁墨淮。” “……” 郁墨淮便也体谅她的面子,眼睫低垂,眉眼微敛,仿佛真跟她是第一次见面。 “好吧,再会。” 温雪瑰这才有些满意,唇际轻扬,抬脚便走。 结果还没走出几步,身后却传来他的声音。 音量不大不小,足以让亲属团全员都听到。 “今天一见,才知道温小姐长得这么漂亮,叫人过目难忘。” 温雪瑰:“……” 亲属团五人:哇哦。 - 这顿饭吃得人心力交瘁。温雪瑰走出门,只觉得恍若隔世。 早上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,满心都是对抗老男人,回去找小男友。 结果中午就发现,老男人和小男友合体了。 试问这谁受得了! 不找人说一说,怕是要怄得连觉都睡不着。 她打了个车,直奔闺蜜黎珂的住所。 出租车进不去这个金贵小区,她在门口下车,给人打电话。 黎珂很快就亲自出来接。 自从接手黎家的公司,她便从家里搬了出来,如今独居过得逍遥自在。 楼下就是私人会所,有一流的藏酒跟调酒师。 “我给你说个特别狗血的事。” 温雪瑰把包一扔,怒灌一大口黑啤。 她本来想喝个再烈点的酒,又担心还没说完话自己就被放倒,只好很没气势地选了这个。 “你说。” 黎珂红发皮裙,两条长腿交叠着一搭,点上火,咬开香烟的薄荷味爆珠,笑得胸腔微颤。 “能有多狗血?难道是郁墨淮追到意大利,给你的小男友五百万,让他离开你?” 温雪瑰冷笑:“如果真是那样,我也不会有现在这么窒息。” 黎珂开始觉得事情比想象中还要棘手,略略坐直身体,正色道:“那是什么?” “你可听好了,我只说一回。” 温雪瑰视死如归地闭上眼,一字一句,把这个让人想死的事实又重复了一遍。 “艾伦就是郁墨淮。” “……” 黎珂烟龄五年,第一次被呛得眼泪都飙出来。 等好不容易恢复平静,她看向温雪瑰的眼神里,晃漾着前所未有的母性和怜爱。 “玫玫,你受苦了。” 她言辞恳切,沉重似吊唁。等慰问完好友,这才气沉丹田、铿锵有力地冒出一句:“这男人真的好狗!” 温雪瑰怏怏地靠着沙发靠背,一副看淡红尘的模样。 “你说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耍人玩啊。” “……倒是也能理解。” 黎珂是当霸总的人,跟艺术家的感性脑回路就不太一样,头头是道地分析道:“板上钉钉的老婆跑了,可不是得隐姓埋名地去追么?” 她喝了口酒,忽然想到另一个关键问题:“哎对,那这事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M.hzgJ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