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深把夹着烟的手一摊,一扫刚才拘束,很明显在试图脱离困境:“假如不是在试用期,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。我们亲也亲过了,抱也抱过了,该摸的也摸过了,难道还不足以进行下一步吗?” 下一步是…… “啪——”是钟意捂脸的声音,她气急败坏脸更烫了:“你有毒!” 秦深果然还是脸皮更厚的那一个,没一会儿就把状态调整回来,冲她把眉毛一挑,一股阴险扑面而来:“我是说试用期的下一步——转正。你想哪儿去了?” “……”她不是,她没有……她怎么会想偏呢,不可能的事! 啊啊啊啊啊神他妈“转正”! 气愤中,脖子上有冰冷的水滴上来。这一凉,让钟意反应过来自己头发还没擦,湿漉漉地正往下滴水呢,于是气呼呼地扯了条毛巾搓着头发:“我能想哪儿去,你少开黄腔。就这态度还想转正,你不如现在就倒床上睡大觉靠梦圆你梦想,我友情赞助你安眠药!” 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朝她靠过来,非但没有自我反省,反而咄咄逼人还好意思质问她:“凭什么,别人家试用期一个月顶多三个月,我怎么三个月过了还没正。我哪儿做得不好,没帮你怼江婕悦还是没伺候你洗脚吃饭洗衣服?” 钟意竟然无言以对。 刚刚某人还老脸泛红来着,怎么眨眼又放弃治疗把脸扔地上踩稀碎了?秦深半天没找到打火机,尴尬好像也不尴尬了,索性把烟放下,接着说:“特别是今天,我觉得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,如果不能进一步对你负责,我觉得我良心不安。” 钟意深呼吸一次:“你故意的,我断定。” “没有,诽谤。”他斩钉截铁道,实在看不下去她那么折磨自己的头发,一把抢了她的毛巾,仗着身高优势一点不费力气地就能帮她把头发擦干。 刚刚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沐浴露的清香,他家丫头可爱的小耳朵泛着红色,他没忍住多看了好几眼眼,在她开口前,又说:“就算没有这个事,我也想问问,我什么时候能转正。” 等等,明明在说她被看光的事。钟意愤愤然,想远离这个有毒的男人来着,却又挺享受他的擦头服务,又一抹冷笑浮上嘴角:“秦老狗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。” “那你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?” “不想。” 要多尴尬有多尴尬。 可是凭什么就这么算了。 “我觉得我好亏。”她抱怨着,嘟着嘴,很不高兴。 “那要不你把我看光,怎样?” “谢邀,我怕长针眼还是算了吧。” 男人给她擦完头发,随手将毛巾丢在地上,方便腾出手来揽住她。他站在她的身后,知道这个问题争不出个对错,索性埋下头去轻轻咬住她粉得可爱的耳朵,轻叹一口气:“我已经很克制了,钟意。” 语气很苏,气息很暧昧,尤其是那一声叹气,使得一股温热的气流吹进她的耳朵,害她打了个激灵。钟意偏着脖子想远离他:“你好好说话别发|春。” 可他并没有好好说话的打算,甚至把手放到了某个危险位置——她的浴袍带子附近。 “我说句更不要脸的话,不知道从多久以前起,我就妄想着把你吃进肚子里去……你三番五次爬我的床,而我一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有着某种正常需求的男人,有哪次对你动手动脚过。今天不小心看见了不该看的,但是我并不曾对你做什么,不是么。我要是有色心起色胆,直接冲进去你能把我怎样,反正浴室门坏了反锁不了。钟意,在追求你的过程中,每一步我都尽量先征得你的同意,你扪心自问是不是。可是今天我就想逼一逼你——给我转正,不转正大灰狼现在就吃了你。” 钟意被他说得面红耳赤。她咬咬唇,既想回身揍他一拳又喜欢被他从身后抱着的感觉,恼道:“你是北大骚话系毕业的吧?” “明知顾问,我是你同班毕业,帮你买过无数次早餐,送你回过无数次寝室。我踏踏实实老实人一个,不会说骚话,从来不说骚话。” 嘁。 差点就信了。 她在笑,而某人突然用手勾起她的下巴,自身后吻住了她。 他的手最终还是扯住了浴袍带子,一面吻着她一面分心询问,断断续续的声音让钟意脖颈m.HZgjJX.cOm